个箱笼等在院中,见姜予安来,绣女们行礼。 姜予安客气地把她们请进屋。 “贵人试试衣服尺寸是否合适,若是不合身,便再修改一二。”绣女们说着,拿出了箱笼中的嫁衣。 当朝流行男子穿红,女子穿绿,这嫁衣上主要以凤穿牡丹的样式为主,辅以柿柿如意,福气满满等好意头的绣样,霞帔上点缀着珍珠,沉稳含蓄。 绣女们服侍姜予安穿上,戴好霞帔。 “小姐真美。”白芷笑着夸赞。 “正是呢!这嫁衣衬的小姐好看极了。”云苓跟着附和。 姜予安失笑:“就你二人嘴甜。” 绣女们说了几句吉祥话,给她腰身,肩膀,袖长等都做了记录。 她的身材尺寸是定国公府问永安侯府要的,定婚之后就着巧工坊做了,并且还做了花钗冠,主要是点翠辅以珍珠,因为贺延臣官位高,因此上有花钗七株。 给她量身定做,自是合适的,花钗冠重,只试戴了一下,就又放回了箱笼。 衣服巧工坊拿回去修改了,过几日会再来给姜予安试。 贺延臣在外地没回来,姜予安也忙的脚不沾地,备婚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每日躺在床上不过片刻便沉沉睡去,行宫养的都消瘦下去了,婚服都改了好几次。 眼见时日到了七月底,二人成婚也不过十几日,可贺延臣却迟迟未归。 那厢,贺延臣追查丝竹阁,发现他们“送货”的那个货物,竟是女子! 并非是奴籍,而是良民。 虽奴婢一类,律比畜产,可以买卖,但良民却是律法不许的。 如今贱民大多女子长相不好,声音不美,因为受苦,形销骨立,这丝竹阁竟是做起了拐卖良家女子的买卖! 贺延臣一路查下去,呆了月余,事事亲力亲为,还是成一提醒:“二爷,您八月十一就要大婚,如今已经七月二十五,再不回就迟了,交给属下们便是。” 即便如此,贺延臣也是有些放心不下,待到了七月二十九才带着成一回了京城,骑着疾乌快马加鞭四日才风尘仆仆回了定国公府。 “你还知道回来!”定国公训斥道,“人是你求娶的,还有几日便要大婚,给你去了多少信叫你速回速回,你这个婚还成是不成?!” “外面多少人说你都要大婚人还不在京城,人家永安侯府的姑娘受了多少非议,你可知?” 长公主一向不管这些,也知道自己儿子做的实在太过:“人生大事竟是比不过你那些个案子公务?定国公府和永安侯府都要成笑话了。” “是儿子的错。”贺延臣只管低头认错。 这些日子他是衣裳也脏,脸上胡茬满满,整个人看着比之前要老七八岁。 定国公又骂了他足足一刻钟,贺延臣不说话任骂,定国公看他这样,气得挥了挥手:“滚滚滚,赶紧滚,看见你老子来气!” 贺延臣闻言,匆匆行了礼走了,他心里想着小姑娘,他父亲说这段时日她遭了不少非议,也不知她可还好? 确实是他有错,这一去竟是到了八月才回。 他轻车熟路地翻墙进去,敲她的窗,京城下了几回雨,天气凉了许多。 姜予安一听就知道是贺延臣,心里是存了气的。 他只走前来信说过七月底回,这么久了,他竟是一封信也无,她担心他安危,他又回来的这般迟,还有一周便要成婚,他现下才回来,婚服都来不及改了,更不用说别的,这段时日京中流言蜚语,她不出门,齐凤铭和萧禾听说了怕她难过专门来看她开解她,她才知道外面已经是流言四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