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听着他的呼吸声,转身缩进他怀里,抬头看了他许久,也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姜予安先醒,她看了一眼贺延臣的伤口,没有多的血渗出,他身强体壮,确实恢复的快许多,姜予安也总算放下了心。 她轻手轻脚下床,披了件衣服,去了浴堂洗漱,贺延臣确实是累极了,她这般动作都没醒,姜予安换了衣服去了明照堂跟着长公主学掌家。 昨日之后长公主就免了他们请安,叫姜予安也晚些来,这几日的操劳她也累极,还想多歇息歇息。 那厢,贺延臣在姜予安醒了没多久也醒了,他喊了巧言进来:“夫人呢?” “回二爷,夫人去明照堂了。” 贺延臣点头,叫她下去,喊成一过来。 成一也受了些轻伤,但没什么大碍,不比贺延臣正面应敌,他武功不算高,只管押着人走。 “二爷。” “可有进展?”贺延臣问道。 “是羌国人。”成一说道,“已经叫人找懂羌国话的人了,恐怕还得一些时日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消息。” “羌国的人怎会出现在中原?”贺延臣蹙眉。 往来互市的虽然不多,但也不少见,可这杀手是如何能进了京城? “属下不知,一切可能还需等懂羌国话的人来才能知晓一二了。” 贺延臣点点头:“看好,不要让他们死了。” “是。” 这一天就是因为武德司的眼线察觉到之前端午节跟踪的那人消失的地方突然又有人开始活跃,那个地方自端午节之后好似是发现了有人盯着,一直沉寂,直到他和姜予安成婚。 姜予安身上一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并且和那个荷包上的图案有关,如果说和她定亲之前是有些猜测,那么定亲之后的种种则证实了他的想法。 可姜予安到底有什么?她也说不出,她父亲只给她留了封信而已,那封信的内容很平常,贺延臣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以至于他们如此忌惮? 如今他们还不敢在京城大肆动作,想必是因为还没有布好局,看来他们的动作要快一些了。 “打开窗吧,屋里一股子药味。”他吩咐道,小姑娘身上总是香的,今日平白沾了些药味。 成一伺候贺延臣洗漱过后才打开窗户,然后就下去办事了,贺延臣一直躺着不舒服,想着下床活动活动,松松筋骨。 随手披了一件直裰,去院子里走走,正好遇上回来的姜予安。 “你怎的下床了?”姜予安赶忙过来扶着他。 “感觉要是躺到伤好,腿都不会走了。”贺延臣拉着她的手借力。 “那也多歇息几天好得快些才对。”姜予安说道。 贺延臣胳膊搭上她的肩,低头轻吻了一下她额头:“无碍。” “我什么都没看见!”贺绪宁的声音传来,她捂着眼睛,手却还露着缝,大声说道。 她是来喊姜予安去戏楼看戏的,前两天说好了今天一起去。 姜予安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贺绪宁说的这么一句,好像就有什么了,倒是贺延臣:“你不待在自己院子,总往扶云轩跑做什么?” “我来找我嫂嫂去看戏。” 贺延臣低头看了一眼姜予安,姜予安点点头:“前几日答应了她去看一会。” “带着成二。”他说道。 “我看一会就回来,你莫要动作太大扯了伤口。”她悄声道。 贺延臣点头,姜予安这才放心跟贺绪宁一起出门。 那戏楼是新开的,人声鼎沸,人来人往的络绎不绝,连带的一整条街都繁华了许多。 贺绪宁提前就定好了座,在二楼,位置还算不错,但人挤人的,好不容易二人才上了楼。 “这戏楼怎的这么多人?”姜予安问道。 就算是新开的有些新鲜,也不至于这么多人。 “今天是西湖公子的首次登台,西湖公子可有名了,大家都闻名而至。”贺绪宁兴奋地朝她解释了一通西湖公子。 “唉!”前方,贺绪宁正上楼,突然被挤了一下,就要往后倒,惊呼出声。 姜予安见状,赶紧要扶,一男子手臂却从一侧凭空出现一般,牢牢地托住了贺绪宁。 贺绪宁从未见过如此貌美的男子,几乎每一处,都长的合她心意。 “你……” 那男子赶紧放下贺绪宁,周围人涌上,唯有他们二人立于人流中。 “姑娘,得罪了。”于禅作揖。 姜予安好不容易挤着人上去,把贺绪宁稍稍往后拉了一些,眼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