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自己缓一缓,扭头再来和她说话,照顾她,倒是从没有冷着她,毕竟他比她大许多岁,又是男人,和她计较什么? “你也是,多吃些。”姜予安轻声道,给他夹了些菜。 贺延臣心下叹口气:“不是不信你,是事关重大,告诉你反而把你牵连进来。” “但你可以为了查案抛下我。”姜予安看都不看他,吃了一口米饭。 她不想听这些,说来说去,他有他的理由,她有她的坚持,没意思。 “查案和我,谁更重要?”她问了一个颇有些无聊的问题。 “这如何相提并论?”贺延臣蹙眉。 “但你从认识我开始,就已经做了选择,并且不止一次。”姜予安深吸了一口气,把碗放下,面对他。 “我想要的,你一直不能理解,只是嘴上说着抱歉,下次继续罢了,我没有和你闹别扭,你我二人,我仰仗你更多,你帮衬我更多,我感念你,日后,我尽力做个众人认可的贤妻,若是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即便是叫我去送死,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贺延臣发现,他们二人就不能提这个话题,但凡说起,必然是他被她那张嘴气的不想多言的结局。 他忍住心里的那股子气:“那你想要什么?” 姜予安红着眼睛:“我想要我们身份对等,我依靠你,你也依靠我,我信任你,同样,你也信任我,不打着为对方好的旗号隐瞒欺骗,即便有危险,下场只有死一条路,也死在一处。” 可那怎么可能呢?在贺延臣眼里,她就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女人,她没有权势,没有功名,没有爵位,只是个女子,贺延臣有什么需要依靠她的? 他哑了声。 不是为别的,是因为这是第一次,他清楚的认识到姜予安这个女子的不同之处。 这男人和女人,从来都是女人为卑,身份如何对等?虽然贺延臣不会这么想,但现实如此。 哪有男人依靠女人的?哪有女人要插手男人公务,还说要死也死在一处的?她说的这些,说出去甚至是骇人听闻。 贺延臣不懂,也不知她所说的,该如何做。 姜予安说完,知道不会有回应,也没有失望:“吃饭吧。” 人没有拥有,就想拥有,人拥有了,就想要更多,更多…… 她承认,她是个贪心的人,她想要完整的贺延臣,只属于她,如果没有,她甘愿不要。 她给贺延臣夹菜,沉默着吃饭。 吃完,喊人来收了碗筷。 “我给你刮胡子吧?” 这些日子因为她祖母的事和她,贺延臣来回奔波,胡子拉碴的。 贺延臣还在想她的话,听到她的声音回了神,点点头。 姜予安吩咐巧云拿来刮胡子的刀和皂角,其实到贺延臣的年纪,应该留胡子,但他不爱这些,觉得碍事,不干净,一直会刮掉,在一众“美髯公”里也算是个另类。 贺延臣坐在椅子上,她左手捧着他的脸,胡子拉碴的他有些别样的狂野感,姜予安一时间看失了神。 巧云拿来东西,姜予安拿帕子沾湿,水稍稍有些烫,她捂住他的下半边脸,给他的胡子稍稍弄软一些,待会好刮。 贺延臣安静地配合她。 没一会,姜予安拿开帕子,拿着皂角打起沫,抹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