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冻僵的小手整个包在他的手心之中。 “不要与我走散,记住了吗?”他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真暗藏深意的话。 奈何这一世的虞千绫注定不会懂,她懵懵懂懂点了点头,在接下去的一路一反常态,十分听话又亲近地贴着他走,生怕他再次“抛”下她一个人不见了。 两人在接下去的一路上彼此沉默,直到贺兰景渊说到了,虞千绫才如梦初醒般开口,“到了?这里.......就是我们要来打猎的地方吗?”可是周围看起来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不是我们,是我去打猎,绫儿乖乖待在这里。”少年纠正她的话,拉过她的手,将她带到了一处刚好可以遮风的石碓边,又塞给了她一张黄色的纸条,告诉她,这是可以护她平安的东西。 “绫儿不必害怕,等我回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去了。” 虞千绫拧着眉头,对少年的安排表示不满,“你不带我一起去,还给我这个东西,是因为要打的猎物很危险吗?” 她认出了少年塞给她的东西是在传闻中虞氏族人才会绘制的符箓,她会知道这个东西,要得益于当日来接她的马车上贴了许多这样的东西。 贺兰景渊有些意外她的敏锐,顿了片刻,而后诚实地摇头:“与我而言,并不算危险。” 虞千绫看着少年独行专断的模样有些头疼,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此刻她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追问他打猎的细节,希望现在还不算太晚。 “我们,不是,你现在是准备去猎什么动物啊,太危险的我们就不去了好不好?” “不危险,只是寻常兽君而已。” ...... 虞千绫花了许久才消化了他口中的“不危险,只是寻常兽君而已”是什么意思,等消化明白之后,她对这位面如冠玉,貌同谪仙的新哥哥有了新的认识——他实属是一位少年勇士。 原来床上那床柔软的虎皮毯真的是他自己弄回来的。 虞千绫反省自己年少不识真英雄,她决定在回去之后对他再多恭敬几分,但是现在,她要劝他再考虑考虑。 她恳切地拉住了欲走的少年,真诚地开口道:“景渊哥哥,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虽然你已经有成功经验了,但是上一次归上一次,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样的,万一今天的兽君脾气比较不好,那你岂不是很危险,我手无缚鸡之力,有心也救不了你啊......” 虞千绫勤勤恳恳,真真切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他放弃,最后得到了少年一记摸头表扬。 她看着他弯起眉眼,面部表情十分动容,“原来绫儿竟是这般关心于我,你且放心,哥哥一定给你做一条新的虎皮毯。” ...... “你说,你去猎虎的目的,是为了我做一条新的虎皮毯?”她难以置信问他,对方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应: “不是喜欢床上那条虎皮毯吗?再做一条有何不可。” 寒风在呼啸,虞千绫看着新哥哥伟岸的身躯觉得有些缥缈,她不知道他竟会对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这般好。 阿娘说过,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人甘愿付出不求回报。 理智告诉自己她应该拒绝掉这一份她极有可能负担不起的礼物,仅仅是救命的恩情她就已经偿还不起了,何况这一份礼物还有关他的安危。 她不敢想象如果他因她而伤,她的内心要承担多大的负罪感。 “景渊哥哥,你不要去了,我担心你......” 话未说完,虞千绫转头四望可是这周围哪里还有少年的影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