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口中所说的让他留下来,真的只是单纯地留下来而已,绝不掺杂任何一星半点别的意思,根本不用往下深入理解分毫。 毕竟江颂的单纯夏卿欢是领教过的。 可偏偏江颂却并不知道他身边的夏卿欢这会儿竟然如此懂他。 卑微地求全声轻如蚊蚋地传来,给夏卿欢听得心都要化成水了。 “但是……我今天真的好累,”江颂将额头抵在夏卿欢的肩膀上,整个人软软地,像是一团洁白的棉花, “夏老板留下来之后……就不要再欺负我了好不好……” “我就是想和你在一块,不想和你分开……” 意料之外地,江颂竟不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多难为情,最多也就是在提到“欺负”这两个字的时候鼻子稍稍抽噎着委屈了那么一下。 但夏卿欢却有点受不住了。 如果不是因为实在太了解江颂的本性如何,夏卿欢这会儿是真的会怀疑江颂是不是在故意以退为进欲拒还迎地想勾引自己狠狠地对他犯罪。 一阵血气沸腾翻涌,夏卿欢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大孽这辈子竟然要遭这种非人的考验。 胀痛的感觉如排山倒海一般疯狂地向他袭来,夏卿欢绷了绷身体,欲哭无泪地苦笑了一声。 “好。” 小江啊小江。 你可真是害死我了…… - 整理完行李已是将近凌晨一点左右。 洗完澡熄了灯,夏卿欢才刚一躺下,身边的江颂半秒钟都没等直接就凑了过来,树熊一样一把将夏卿欢给抱住了。 夏卿欢这会儿已经换了睡衣,一件松松垮垮的黑色半袖,是那种很宽松柔软的质感,懒懒散散地穿在懒懒散散的他本人身上。 由于面料过于轻薄,所以哪怕是隔着衣服都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夏卿欢肌肉的纹理和线条,于是江颂逮住机会不老实地在夏卿欢平坦结实的腹肌上狠狠摸了一把。 却被手疾眼快的夏卿欢当即一把攥住了手腕。 “干什么?”黑暗中,夏卿欢眯缝了一下眼睛。 “我……不干什么啊,”做贼心虚的江颂缩了缩脖子,把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就摸摸……” “不让做饭你还非得起锅烧个油是吧,”夏卿欢忍不住笑,“以前没看出来,我们小江原来这么双标呢。” “那……那都躺一块了……总得干点什么才,才合理吧……”一点不夸张,江颂自己其实都不太清楚自己这会儿到底是在说些什么虎狼之词,半点理不占,全凭脸皮厚。 “总不可能……真真就老老实实规规矩矩躺一宿吧……这要传出去,那,那外边人还不得觉得咱们俩都不行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