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事朕也甚是忧心。众爱卿都畅所欲言,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断不能让此人再兴风作浪下去,否则将置我大楚皇室颜面于何地!”元彻是大楚皇帝,四十来岁,面容有些许疲倦,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俊逸,他显然是动了怒,手握拳捶在了龙椅上。 元昊见这些个庸人讨论半天也没讨论出什么结果来,桃花眼里闪过一抹嘲讽的冷色,等时机差不多了,拱手朗声道,“父皇,儿臣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摄政王傅允做事细致利落,治理金陵水患又有功,且武功实力强悍,对付这种宵小之辈,想必不在话下。” 其他大臣听了,纷纷出列附和,称赞傅允年轻有为,可担此重任。反正只要不轮到自己去接这保不齐丢掉小命的烫手山芋,就是好的。元彻见众人口风一致,思量片刻也觉妥当,便将此事交由傅允去做。 往鄞都去,走水路无疑是最快的。且去鄞都的船只不多,船行数日,只见到一艘,便是载着卫莺和蕊心的那艘,这艘船很快就被甩在后面,傅允并没有放在心上。 鄞都不似上京那般繁华,也不似金陵有秀美之气,有些粗犷豪迈的感觉,两岸崇山峻岭,巍峨壮观。 卫莺过门那日,孙府里虽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却总像是缺了点什么。是了,别家娶媳妇总免不了敲锣打鼓,闹出极大的动静。孙府里却是静悄悄,连来凑热闹的亲戚都不多。许是自知用了不光彩的手段,不好将此事宣扬出去,免得惹人非议。 孙良畴是如今卫莺该喊夫君的人,他生的不差,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只是从眼神里就看得出来,是个傻子,且傻的有点厉害。他正坐在一张板凳上,歪着脑袋,痴痴地盯着卫莺的脸看,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口涎从嘴角里流出来,也不知道擦。娘亲告诉他,这是他的娘子。嘿嘿,娘子可真好看啊。 这一切对卫莺来说,像是梦魇一般。 前脚撕掉傅允聘书,后脚收到元昊哥哥来信的那日,已经遥远的像是发生在前半生的事。她身上穿着的是昨日换上的喜服,脸上妆容未褪,朱唇杏眸,头上戴着各色珠钗,俨然新嫁娘的模样。见这傻子一直看着她傻笑,卫莺索性把头别过去,眼不见心不烦。其实她说不上多厌恶孙良畴,只觉得他是个可怜人,甫一再想,又觉得自己更加可怜。 也亏得他是个傻子,昨儿夜里才没有逼着她行那等子圆房之事,今儿个一早起来,柳氏过来查房,发现他没碰过卫莺,忍不住朝卫莺骂骂咧咧,被他给拦住了。他不会表达,在一旁急得乱跳,柳氏气的摔门走了。费那么大力气给他娶媳妇,这下好了,娶了媳妇忘了娘。 “娘,娘子……吃,吃……” 太阳快落山了,燥热散去些许,卫莺早上起就没吃过一点东西,孙良畴笑嘻嘻的站起身来,把一碟子玉珍糕献宝似的端到卫莺面前。 这声娘子听着实在刺耳,她微皱了皱眉,并不答应。 孙良畴不聪明的脑子灵光一现,以为她是嫌不好吃,直接徒手抓一个塞嘴里,做出很享受的表情来,傻模傻样的道,“好,好吃。” 卫莺到底是心地善良,忍着不适尝了一小块。孙良畴高兴的大叫,一遍遍的叫她“娘子”,口舌虽咬字不清,但卫莺还是能听出来那两个字。早知道她不吃了。她撒气似的想着。 眼见这天色愈发暗下来,卫莺心里愈发焦躁不安。她害怕夜晚。 果然,到了掌灯时分,柳氏又来了,对着孙良畴交代好半晌才离开。 孙良畴一手握成圈,另一手食指往里戳,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动作,只觉得还蛮好玩的。娘亲要他和妹妹一起玩这个游戏,不然明儿有他好受的。他兴冲冲朝着里屋走去。 卫莺见他这傻乎乎的神色和手上的动作,忍不住有些犯呕,要真是失身给这个傻子,哪里寻得到避子药,就是不生也得生,指不定还得生出个傻子。 冷静下来,觉得这傻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