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砸出坑儿来,“不是故意的,手滑了。” 看她下巴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又肿起来,从地上摸了一点酒精,给她摁上去,扶桑疼得差点以为去了火焰山,脖子都梗起来了,老马真的头晕,只能眯着眼睛看,他失血挺多的,给这来人吵起来了。 听着扶桑对着宋旸谷叽歪,“你有病吗?你有什么病吗?你给我摁什么?你故意地是不是?” 扶桑疼得啊,她觉得就是故意的,现在情感上让她相信宋旸谷就是故意滴地,不然她怎么这样地倒霉呢,“你就是故意松手砸我的,看我不顺眼是不手?然后使劲给我摁,想着我疼死是不是?” “宋旸谷,我可看明白你这人了,我死了你好相亲,去跟人家相亲找个漂亮十六七岁小姑娘是不是?你就是看我不顺眼,觉得故意不去,然后请家里人勉强来提亲,我歇谢谢您嘞!” 她这个时候,你说跟中邪了一样,话全部是横着出来的,老马跟她这么多年,荣师傅在的时候开始,从来没有见扶桑这样蛮不讲理过,没见她这样冲动过。 他都觉得不好意思,诺诺地劝一句,“都是不小心,不揉开就瘀血了,他是好心。” 又说扶桑,“你疼糊涂了,乱说什么。” 这终身大事儿,能对着人这样豪横撒气吗? 你瞧瞧,简直是不像话。 扶桑说完也后悔,她就是冲动了,多少年没这样冲动,就刚才路上的那些火气,那些给疼折磨地破碎地灵魂,在骂宋旸谷的这一瞬间,全部拼凑起来了,她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真的,骂完心里痛快了,不像是之前一口气堵着了,但是有点过分了。 宋旸谷站在她头前,她如今得翻眼才能看他,思量他的表情,以为这人肯定发飙,指定要弄死她了,一走了之也是有的。 想道歉的,刚开口,就看那人动了动,一只手托着她的脑袋起来,不让她继续悬空。 坐在一边把她脑袋放腿上,手还是摁过去,“我轻点儿,你别喊了。” 喊的那么大力气,不累啊。 果真是轻了很多,宋旸谷觉得她这个人,到底是个女孩子,不耐疼。 你看这一块儿,加上之前在地上的擦伤,脸真的就不能看了,跟油彩打翻了一样。 但是人家宋旸谷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托着她脑袋,给她干干净净擦出来了,那下巴一块儿,就慢慢揉开了,一句大声的话都没说。 就是承恩都心惊胆战的刚才,他跟老马挤在一起,俩人都怕宋旸谷发飙,也怕扶桑再发飙,一个本来脾气就不大好比较寡,一个虽然脾气一直很好但因为受伤有些喜怒无常。 没想到俩人倒也安静了会儿,宋旸谷忍了,真是蹊跷,难得的安静。 小荣一边给老马包头,缠着布子,一边儿眼角看着那俩人,刚才眼角都不敢看过去,跟老马对视一眼,觉得这样俩人,其实也挺搭配啊。 你看,外人觉得如临大敌的时候,人家俩人突然就春风细雨,润物无声了。 伍德进来的时候,扶桑已经喝上糖水了,她得补充体力,一盒子巧克力,嘎嘎吃了一半儿了。 给伺候地挺好,但是看见伍德,眼泪还是出来了,哗啦一下就全出来了,扶桑她疼啊。 哭的跟受了多大委屈一样,扶桑指着自己身上,“我肋骨可能骨折了,很疼,这里到这里,这一片都疼,脚脖子这里,上面也疼,手腕儿摔地上的时候扑了一下,大概也不太行,顶着了。” 浑身上下哪哪儿都疼,没看见伍德的时候硬撑着,看着医生了,就是孩子看见了亲妈了,眼泪一对一对地。 宋旸谷你说这人没眼力劲吧,这时候坐在一边儿,也觉得不大对劲了,伍德一边检查,一边儿给她安排,“得去医院检查看看去,这样最稳妥,你不去我就只能判断,有点疼,我摁过去的时候你跟我说疼不疼。” 扶桑点头,咬着牙,非常配合,宋旸谷就冷笑起来了,我摁那么一下,你就跟吃人一样,如今,呵呵。 疼死你活该。 想走,但是脚就跟粘住了一样,伍德不太熟悉她俩人关系,但是看扶桑都换女装了,这俩人还在一起,扶桑也不避讳,很信任,他知道扶桑这小子之前心眼多少,一米七的个子里面,能有一米六九的心眼儿,给人下套一个接着一个的。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