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鼎之转身就走,叶澜玄拽住他的胳膊:“去哪?” “取工钱。” 这雷厉风行的性子真是笔直到家了! 叶澜玄叹道:“以前的乱麻我会尽快处理好,无极殿虽是众筹所建,但香火已熏染多年,重建扰神,我们也不常来这里,你忍耐一下。” 萧鼎之执着道:“等我取来金锭,你将无极峰的花费一并还了。” “好。”说到金锭,叶澜玄好奇得很,“你是不是在哪里种了根一棵摇钱树?” “我不仅种了摇钱树,还挖到金石玉矿。”萧鼎之出尘脱俗道,“钱财乃身外之物。” 叶澜玄:“哦,呵呵,呵呵……”那你还这么计较!大醋坛子。 不过换位思考,如果萧鼎之在几人之间游走不定,自己绝对没有他这种耐心,出钱出力还伤心。 叶澜玄发自内心地说道:“萧萧,委屈你了。” 萧鼎之的脸色终于变好了:“肃清过去,我要你的现在和将来。” 一句话把童子的脸都说红了,停步与他俩拉开距离,不做那多余的第三人。 萧鼎之在醋坛子与蜜罐子之间来回切换,正如他所说珍视才会有醋意,是酸是甜自在心中。 叶澜玄走路都开始飘了,看啥都成双成对。 进入无极殿,执掌正在上香敬神。叶澜玄没打扰他,在近门的位置落座。 执掌做完手头事,转身看见叶澜玄颇为激动,看见萧鼎之激动秒变惊诧。 执掌大步走下供台,一双手抬起又落下:“我正上香祈祷寻真安然无恙地回来,你就出现了,诸神庇佑。” 叶澜玄起身,从袖袋里取出一个黑色小瓷瓶,看了眼萧鼎之,说:“确有神佑此趟才有惊无险,这是送给执掌的小礼物,请收下。” 执掌推拒:“你平安归来就是最大的礼物,何必破费。” 叶澜玄说:“执掌为宗门操劳,这是我临走前允诺下的。执掌风华正茂,怎能一头白发。” “是黑发膏啊。”执掌抚了抚自己的头发,“哎!我并不在意外表,既是寻真的心意……” “不要就算了。”萧鼎之手指一勾,叶澜玄手里的小瓷瓶来到他手上,“猫儿长大,毛色混杂,正好拿去给它染色。” “……”执掌的手都伸了一半,这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叶澜玄扶额,礼多人不怪在萧鼎之这里行不通,要就要,不要拉倒。 “徒弟,把药膏给执掌。”不搭台阶,执掌如何下来。 “你要不要?”萧鼎之面无表情地问。 “要。”执掌不敢再推辞,萧鼎之的震慑力谁体验谁知道。 萧鼎之将小瓷瓶抛给执掌,身体一仰,大佬坐姿,安排:“把宗门弟子都叫来,查验修炼进度。” 执掌目瞪口呆,灵隐宗谁说了算? 叶澜玄将萧鼎之搭在椅背上的手臂推下去:“坐正,好好说话。” 萧鼎之挪了又似乎没挪,仍是半坐半仰,但说话带上称呼了:“执掌,我师尊以大乘之境来指导宗门弟子修炼,这等好事可遇不可求,收好你的下巴,去集合弟子。” 执掌的下巴直接脱臼:“寻真,你也入大乘境了?” 叶澜玄点头:“机缘巧合,也多亏凌绝的帮助。” 萧鼎之谦道:“是我师尊天赋过人,勤修苦练,付出终有回报。” 执掌木了半天,竟掩面哭泣。 这一哭把叶澜玄哭懵了,起身扶他:“执掌为何落泪?” “苍天有眼,庇佑我宗。”执掌声泪俱下,“早年宗主挑选稚子入门时就许过宏愿,愿门下弟子道有所成,执剑为苍生。灵隐宗不图名扬天下,但求弘扬天道。” “仙魔之战后人才凋零,原以为宗门后继无力,门旗欲倒时,是寻真你踏步上前,护我宗屹立。” “雁北城之乱,又是寻真你带着凌绝舍身忘死护一城安危,灵隐宗之名震彻修仙界。我身为执掌既欣慰又心焦,喜你终得大乘,忧名气累身,可载舟亦可覆舟。” 这番话动情动理,话意深长,但其中道理叶澜玄怎能不知。 所谓树欲静风不止,名气自古是一把双刃剑。不提敌对势力,便是同盟竞争也要闹出许多事来。 灵隐宗早已习惯深林幽静,但扬名之事纯属意外,剧情走向已偏离轨道,今后会发生什么事无法预料,没有信息差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叶澜玄托着执掌的手肘,说:“我身为灵隐宗弟子,该为宗门出一份力。若他日连累宗门,我自会脱下宗门道服,撇清关系。” 执掌拭泪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无论何时,整个灵隐宗都会站在你身前,为你而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