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颅。 睁眸时,眼底映入一张冷峭昳丽的面容,一双劲臂环锢在她的腰间,力度之大,使她无法挪开。 玉姝挣扎无果,只得放弃。 微浮的帘帐外,几缕稀薄日光探窗而入,玉姝眼睫翕动几番,顺着光束细细看向紧紧贴在她颈窝处的唇。 思绪渐回,她这才意识到昨夜睡去后,萧淮止又将她的锁骨处咬了一回。 玉姝抿了下唇,眸底微恼,只觉得萧淮止这人是属狗的。 总爱逮着她咬。 神思游离间,枕边之人悠然转醒。 一双狭冷深邃的眼睛里泛起一层薄雾,他刚醒,下意识将人又往怀中带了带,紧紧地把她包裹住。 他语调微倦:“想什么?” 玉姝神思并未全回,凝着他那双泛起沉雾的眼睛,又低眸瞥过自己身上这套陌生的寝衣。 “衣裳?” “孤给你换的。”他平静道,“你身上有别的味道,孤不喜欢。” 所以,他要用他的气味将她全部裹住,完全覆盖。 玉姝眼睫微闪,对上他的视线欲言又止,经过了昨夜,她似乎没再那般怕他了。 但, 她心绪纷杂,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只咽了话语。 见她这般静默,萧淮止锢在她腰间的大掌开始游走,擦过她纤细滑腻的软腰,缓缓而上。 玉姝此刻眼底一颤,抬手按住他。 满眼讶然地睨他。 萧淮止眉峰一抬,反握住她的柔荑,沉了气息道:“昨夜是孤伺候你。” “姝儿,可还记得?” 他垂下眼睫,目光锁在她微翕檀口处,脑中闪过昨夜她饮下自己血时的模样。 而此刻,她的身体中也淌着他的血液。 就像是他在/她的, 身体里一样。 让人感到格外的兴奋、且血脉贲张。 白色里衣的袖下,萧淮止小臂上的筋脉突显,蜿蜒至他的手背脉络。 玉姝指尖触过他手臂上的青筋,倏然意识到了危险,心间猛跳,她眨了下眼,咽了下喉咙,嗓音清凌凌的,突然问: “昨夜,为何要来救我?” “您明明可以将我舍弃的,为何要救呢?” 她是真的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昨夜,张家兄弟将她绑走之时,和她一样,都不能确定萧淮止会来救她。 就连谢陵沉,也是如此。 他们都在赌。 赌萧淮止会否为她而来。 她想,在下赌的那一刻,她也有那么一点私心。 私心他会来,私心…… 二人的视线交缠。 玉姝潋滟清眸里映着他的轮廓。 半晌之后,她听见他说:“你是孤的女人。” 说完,他忽而翻身勾住她的下颌,锁住她的眼眸,沉了语气道:“若是孤不来,你是打算跟那姓谢的?” 玉姝眼底的泪光此刻被他一句话堵了回去。 她眼瞳一滞,只觉得无法与他沟通,遂欲扭头不理他,刚侧过身,萧淮止便贴了上来,圈着她的腰际。 颈后压过他滚烫的气息。 “昨夜你当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气息绕过发丝,耳边传来丝丝痒意,听着他略带沉闷的嗓音,玉姝呼吸微滞,刚浅声问出一句昨夜怎么了,腰间衣料便被撩开一角。 “昨夜你曾承诺,永不离开孤身边,可还记得?” 他的声音渐哑,抵在玉姝的耳后与颈间。 炙热得让人难以忽视。 玉姝霎时屏住呼吸,侧眸与他那双狭长深目相凝。 大掌动作微柔地捧起她的脸,俯身吻了下去。 玉姝舌尖顿感痛意,拧起黛眉将满目贪欲的萧淮止推开,捂住发疼的唇嘶了一声。 “疼。” 甫一瞧见她这副娇嗔模样,萧淮止心间陷了一角,拨开她的手,看向她微肿的唇。 眉峰微挑,好似昨夜是啃得用力了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