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时刻保持警惕,活得胆战心惊。似乎“担忧”这个词已经融入骨血,成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江闻皓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覃子朝独自坐在桌边,眉目深沉。 他抿抿唇,走到对方身边,喉结动了下:“你要不去冲个澡?我帮你。” 覃子朝回过神,冲他牵牵唇,抽开身旁的椅子让江闻皓坐。接着很自然而然的就接过了江闻皓手里的毛巾,要给他擦头发。 江闻皓偏头避开:“你才是伤员。” 覃子朝勾过他的肩膀,让江闻皓背对着自己坐好。手隔着干毛巾在江闻皓头上揉按着,轻声说:“解压。” “你的解压方式还挺独特。”江闻皓嘴上说着,但也没有再避开,任由覃子朝揉着他的脑袋。 等头发差不多擦干,覃子朝将毛巾放在了一边。 江闻皓刚想转身,覃子朝的双手就已经从后面环到他腰前搂住,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闭起眼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 “咳,覃…”江闻皓有点怕徐秋云突然出来看到这幕,略挣脱了下。 覃子朝仍闭着眼,默默收紧了些手上的力道,嗓音疲惫:“别动,让我抱会儿。” 江闻皓的身子微微一僵,不再动了。 空气安静了下来,两人在彼此的心跳声中也渐渐被安抚。 屋外又开始飘雪,窗台上落了薄薄一层。 就在此时,一道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桌哥,是我!三子!” 覃子朝和江闻皓倏地起身,都怕再吵醒徐秋云,火速到门边打开了门。 没等三子说话,两人就一边一个把他架回了外面,覃子朝返身小声把屋门重新带上,这才转身问:“怎么了?” 三子抓着他那头金灿灿的小黄毛:“祁叔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哋,我心里慌滴很!” 覃子朝沉默了下:“你先别急,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 三子点点头,咽了几口唾沫:“之前窝就给你说过哋,祁叔这段时间一直很忙捏,经常不在店里。邹大山死咧,我不就把这事儿给他说咧嘛。他不在柳安,让窝去邹大山家看有莫有一个五十来岁,脸上有块疤哋男人,有哋话就偷偷跟上他!……窝正往邹大山家切,刚好就撞到那个人急急忙忙跑出来!好家伙,看着就贼头贼脑哋不像好人!窝就一路跟着他……” “然后呢。”江闻皓蹙眉。 三子挠头,一连愧色:“跟丢咧,老东西钻得比泥鳅还快哋!”他顿了顿,“后来祁叔回来哋,说这事儿不让我管咧,到现在都没回。” 覃子朝听完隔了会儿没说话,末了冲三子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他放缓语气拍了下三子的肩,“祁叔肯定有他的想法,做事有分寸,你别太担心了。” 三子仍有些紧张,覃子朝冲他安慰地笑笑:“别忘了祁叔是什么人。” “枪、枪神!”三子精神了一秒就又蔫了,“可他现在就是个小老板!早莫枪咧!” “一点小事儿也用不到他拿枪。”覃子朝冲三子递递下巴,“先回去吧。” 三子犹豫地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还是听话的离开了。 他走后,覃子朝回头冲江闻皓温声道:“咱们也进屋。” 江闻皓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要去哪儿。”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