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奂却先一步表明了心意,这让冉图南受宠若惊,所以即使替嫁也心甘情愿。 如今听喜团这样说,才知道是自己一场空欢喜。 原来所有的悸动都不过一场骗局,那些温柔,还有那次年少的救赎,也都只在他一个人心中留下印记。 冉图南想着想着,急火攻心,一口血吐了出来,直直栽在了地上。 喜团没想到自家少爷反应这样大,吓得跪倒在冉图南身边。 他搂着冉图南惊呼:“少爷!少爷!” 看冉图南没有反应,喜团高声向外面的人喊道:“来人啊!来人啊!有没有人啊!” 烈柯正想告诉冉图南该用午膳了,刚好经过门外,他听见喜团的叫声,立刻推门进去。 他一边把冉图南抱在怀里,用力捏他的人中,一边通知自己的侍卫去请大夫。 冉图南再醒来时,只见烈柯倚在躺椅上看书,房中只有他们两人。 冉图南口舌干燥,想坐起来喝水,可头还有些晕,刚起身便又倒了下去。 烈柯听到了动静,便立刻起身到冉图南身边。 他扶着冉图南坐起来,又在他身后加了几个枕头,让他靠着舒服些。 “喝水吗?” 冉图南巴巴地望着他,几不可查地点点头。 烈柯把温水递到他嘴边,慢慢地喂他喝。 冉图南每次想上手拿杯子,手却总被烈柯打掉。 “老实喝水…” 几次下来,冉图南便撇撇嘴不再执拗。 待冉图南喝完了水,烈柯又扶着他躺下,给他掖了掖被角。 “你先躺着好好休息,厨房的粥已经又热上了,过一会儿就能吃了。等吃了饭,再喝药。没什么大病,大夫说就是身体虚弱加上急火攻心。你先安心养病吧,你这样就算想跑,也没力气吧?” 冉图南没想到烈柯竟然猜到了自己的心思,一时有些臊得慌。 这件事上,烈柯就是完全的受害者,好好的婚事全都被自己搅和的一团糟。 更何况,自己又能去哪里呢? 原本想着天大地大,只要有心上人在侧,哪里不是归处? 可如今,这心上人倒让自己没了家。 自己就是被冉家丢出去门的不肖子,冉家更是不能让自己回去。 想来想去,冉图南的心情更糟糕了,脸色也更差了些。 烈柯还以为是自己说的过分了,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僵硬地岔开话题,冲着门外的侍卫道:“百山,去厨房看看粥热好了吗?” 百山得了令便去了厨房,屋里留烈柯和冉图南面面相觑。 冉图南从小多病,但除了喜团,从没人来照顾过自己。 得到烈柯这样悉心的照顾,一时间也百感交集。 明明是自己害了他,明明几天前还是从不相识的陌生人。 冉图南心酸不已,眼泪没控制住流了下来。 烈柯看他哭了更加手忙脚乱,尤其冉图南的哭更惹人疼。 无声的哭泣,眼泪啪嗒啪嗒地顺着脸颊往下掉,幅度最大的动作也就是颤抖的嘴唇。 看起来可怜又无辜,再配上这样一张脸,更让人觉得心疼。 烈柯拿手指笨拙地抹掉他脸上的泪水,“别哭了,别哭了,你再忍一阵行了吧?再过一阵,就放你走……” 冉图南一听他也要赶自己走,便更难过了。 冉图南抓着烈柯的袖口,艰难而缓慢地说道:“不……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