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 手指攥到闻衍的身侧,再次央求他,“夫君,我们回屋吧。” “别在这里......” 侧脸和细长的颈也染上了大片的红霞,艳过她染的任何一次红妆。 鬼使神差,闻衍的心忽然颤了。 “别怕。”江映儿听到他说,然而她薄薄的衣裙褪到了腰间。 男人薄唇轻启,低笑轻喃,“夫人放心,我会轻。” “......” 说是轻,轻个屁,都是唬鬼的话。 几乎一夜到天明,江映儿再即昏死过去。 在她闭上眼的前一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绝计不能相信男人在行事说的鬼话。 再有,千万不能给闻衍喝什么狗屁的鹿茸鞭汤,他压根就不需要! 再醒过来时,闻衍没有了身影,丹晓进来,“少夫人,您终于醒了。” “什么时辰了?” 匍开口,江映儿都被自己破锣似的嗓音吓了一跳,捏捏嗓子,抬手都疼。 丹晓扶她起来,“您睡了一天了,马上就该用晚膳。” 她睡了一天。 “大公子下手也不知道轻点。” 动静维持了一个晚上,丹晓和冬春冬红进来收拾时,书房乱得不能看了。 案桌是沉重的紫檀沉水木做的,被挪动得好远,仆妇们推不回去,收拾干净,冬春冬红让四个小厮每人抬一角搬回来的。 江映儿面红耳赤,有气无力浮在浴桶边沿,“别说了...” 希望泡泡浴能养养精神,酸得筷子都抬不起来,勉强吃了几口,江映儿眼皮子还耷拉着。 “今儿的对账翻来我看看。” 冬春冬红做事勤勉,她们做账江映儿放心,只不过卢氏总来掺合,江映儿还得事无巨细查看一番。 “少夫人放心,今儿个大夫人没来呢。” “没来吗?”江映儿奇怪,本以为她休憩,卢氏会趁机独揽掌家册目,耍长母威风。 “是啊,大夫人没来,三夫人也没来,二夫人倒是来了,给您送参汤的,在外头,夫人要喝吗?您今日都没吃多少东西。” “二婶婶...”江映儿摇头,“不喝了。” “照旧送给仆妇们喝吧。” 被卢氏强灌着吃补汤,江映儿喝完之后就再也没有肚子喝二房送来的各类汤,倒是可惜了二房的一片好心。 在闻家,她姑且算一个对江映儿不错的长辈。 丹晓给江映儿边上药边说,“今儿个姜泠月陪着夫人逛花厅,哄得大夫人笑得好开心。” 原来是被姜泠月绊住了脚跟,难怪不得空过来。 “奴婢还听花厅送茶的人说,姜泠月给少送了好大的一对足金镯子,大夫人开开心心收下来了,姜泠月还说没钱,出手那么大方。” 江映儿听她唠叨,“哪有人不喜欢钱的?” 丹晓努努嘴,“闻家好歹是淮南首富,家中无比有钱,大夫人却没有一点身为长夫人的风范,她小家子气还总爱斤斤计较,奴婢有时候就在想,当初大公子的父亲究竟是怎么看上她的?” 江映儿翻了个身,“这不是我们该想的事情。” “就是对金镯子,这些个好东西小姐以前也有,拿来打赏下人。” 江映儿笑,“你还记得。” 丹晓说记得,“小姐不喜欢描金的首饰,寻常有的都赐给尽心尽力做事的侍女们。” 江映儿莞尔,舀了点水浇在手腕上,这里曾有她的守宫砂,都被痕迹覆盖了。 没有睡够,她阖上眼听着丹晓的唠叨。 迷迷蒙蒙,耳边声音没了,感觉到被人腾空抱起,江映儿忙睁开眼睛,撞上男人精致的眉眼,不住一怔。 “夫君?” 丹晓没了踪影。 “夫君回来了,用过膳了吗?”闻衍摇头,“未曾。” “夫君放妾身下来,妾身叫下人布菜,好让夫君果腹。” 闻衍没放,这个角度,他能够看清楚自家乖妻的全脸,即便她低着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