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翻了個身,房厲雲摸過手機,快中午了,是該起床了。磨蹭了老半天,房厲雲最後是讓生理反應給逼的,這才迤迤然地一步三搖、晃到了洗手間。 經過昨晚一仗,房厲雲覺得任督二脈運行暢通,一場肉戲飆完還有一場,趁著靈感爆發,房厲雲繳完水費之後馬上蹲到萬年不關的電腦前面,劈哩啪啦,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直至手腕酸痛、兩眼乾澀、餓到前胸貼後背,房厲雲這才甘心罷手,摸過手機,撥出外賣電話。 等待外賣到來的過程中,房厲雲很沒形象地躺在沙發上彌留,迷糊間又要睡著之際,柔和的音樂聲傳入耳中,房厲雲瞬間詐屍。 起來的時候左腳的拖鞋死活不讓穿,勾了兩三次都沒成,房厲雲最後放棄,單穿著右腳拖鞋就去開門,但是當門一開,房厲雲沒有比今天還想殺人滅口的時候。 比起一臉痕跡、一頭亂髮、一身──『輕鬆』,褲管還有半隻捲著,一腳有拖鞋一腳沒的房厲雲起來,對門那個正要出門的鄰居穿得再休閒也比他正式不知多少倍出來。 「您好,這是您的餐點,一百六十八加外送費一共一百九十八元。」外送人員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深情對望』 「不用找了!」把錢塞小哥手裡,房厲雲碰地一聲甩上大門。 韓修禦悶聲低笑,想起剛才鄰居的「打扮」,可真是──妙。 外送員先是讓客戶甩門甩得一頭霧水,又讓旁邊的人笑得滿臉問號,最後邊走還邊小心,深怕旁邊那人等等發神經發大了,往自己這兒衝來。 這年頭啊,有病的都看不出來了!越發人模人樣了! 要死了!幾個月沒碰過的對門怎麼打個砲之後拿外賣都能遇上?! 耳根子爆紅,房厲雲著實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昨晚的風流倜黨全讓剛才的自己都毀了啊!剛才對門那打量眼神之露骨,絕對是嘲笑! 房厲雲這人有點小騷包,一個人的時候穿得再邋遢都無所謂,可要出門、要見人、要讓朋友來家裡,那他必然是全副武裝,且絕對會自然的讓人認為他成天就是這麼個有品味的打扮,就是交往過的幾任都沒誰見過他的『居家』。 怎麼就這麼個一砲對象能撞見了呢?還好!不怕!小爺和他沒交集!意外!今天只是個意外! 定下心思,房厲雲走到茶几邊坐下,打開餐盒,開吃!其姿態之威猛,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氣魄在。只是有人忘了,昨晚才和人家說自己住十二樓,轉身就這麼對門打照眼,謊話生生自爆,尷尬。 但是餓昏頭又不小心讓人看了真面目的人哪還有心思記得,以至於原本被人惦念上的一點,後來成了很多點之後,時常被人用這件事吃了又吃。 就在房厲雲埋頭猛吃的時候,韓修禦等到了電梯,剛才那班沒坐到,小鄰居的模樣太可愛,原來昨晚的不對勁是因為他就住自家對面,還故意騙他住十二樓呢。 這讓他笑得跟神經病似地,那外賣小哥都被他嚇得一臉驚恐,防備著他走,看他按電梯關門鍵按得那麼緊張,韓修禦也不去和他一塊搭電梯了,省得等等嚇壞了人,麻煩。 但要換成小鄰居這麼幹,他肯定擠進去,再嚇嚇他! 「韓先生好。」 「午安。」出了電梯,門口的保全朝他打了招呼,身為本棟大樓單號五~八樓的業主,保全要不認識他,很難。韓修禦一般都會裹著斯文外皮,所以外在形象甚好,唯獨在床第之間會禽獸了點,鄰居有幸,見識過了他的禽獸模樣。 「對了,七樓六號的老夫妻呢?」才半年沒來,怎麼換人住了?老鄰居的兒女他見過,不是這小鄰居。故此,韓修禦才有此一問。 「吳先生他們夫妻趕時髦,環遊世界去了,房子租給了人。是那年輕人有什麼問題嗎?」保全開頭還笑笑,但韓先生自從買了這裡之後除了他的房客之外,他很少過問鄰居的事,突然這麼一問,難不成是這新搬來的住戶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昨晚打了一次照面,沒注意人,還以為是吳先生的兒子,剛才又見了一次,總覺得不是,這才想確定一下。」看保全緊張模樣,韓修禦溫聲解釋。 「那就好,房先生才剛搬來,我們平時看著感覺是還好,就怕其實不是,沒事就好。」保全鬆了一口氣。 韓修禦抬手看了看時間,旋即和保安道別,走出大門,司機已經在門外等他。 「韓先生午安。」司機姓黃,認識的都喊他老黃,中年失業後好一陣子後才讓韓修禦又聘僱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