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业被唬住片刻没有说话,到最后才退步道,“你他妈的嘴甜着点哄着点你妈,别到哪里都是一副死样子要不你亲妈也懒得理你。” 等唐建业挂掉电话唐珵打开了台灯,屋子笼上光唐珵把手里的笔轻轻放到了桌子上,回身坐下翻了翻书才发现静不下心来,唐珵叹了一口气把书合上。 说不上来心里在烦躁什么,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来北京已经快半个月了,秦淑容从那天走了以后连个电话都没有再打过。 正值北京三伏天的中伏,天气正热又赶上了下雨天,屋子里面又闷又潮湿,唐珵懒得吃饭去天台坐了一会儿。 唐珵一只手撑着脑袋,靠在墙沿边看着巷子发呆,偶尔一阵凉风吹过舒服得让人昏昏欲睡,唐珵半睁不睁着眼睛,脑子却十分清醒。 昨晚唐建业的一个电话,他半宿都睡不着,北京的日子过得太安稳,他已经忘了还有唐建业这么个定时炸弹放在那里。 唬住唐建业容易,人虽然无赖但没什么脑子,难唬的是唐官生那老两口,这一对奸诈小人早就算计着秦淑容这边的抚养费,秦淑容公职人员的工资算计到头也算计不出来花,怕的是他们打上季名堂的主意。 当初唐官生能买通法官让秦淑容净身出户,也有的是龌龊的法子让季名堂乖乖出钱。 况且那一家子无赖不是一笔两笔钱就能打发的,越纵容越敢狮子大张口,唐珵皱着眉头,他知道秦淑容走到今天多有不易,也不愿意有人拿着他的名头去打扰他们。 正想着巷子里忽然出现一个身影,那人撑着一把浅绿色的伞,像是闷热夏日里吹来的一阵清风,看他身形唐珵断定长相不俗。 早些年觉出来自己对男的感兴趣,可也没有交过什么男朋友,倒不是道德伦理束缚而是身旁年纪的男孩儿难有他看得上的性情和脸蛋。 对于违背庸常俗礼的事唐珵比别人更好接受,大概天生就是这种反骨实在不愿意为难自己,喜欢男人也好什么也好,心里要先放过自己才能常乐。 反正他对情爱这种事需求度不高,遇不上一辈子也不用委屈自己,要是遇得上哪怕什么道德伦理都难束缚。 唐珵想看看伞下的人长什么模样,微微探着头看得有些出神的时候,那人的伞沿忽然抬起,正对着唐珵的目光。 唐珵看得怔愣住,这样的阴雨天连青松都失色,可他却像烟雨故里门檐下的一盏孤灯,不见远山只见来人。 巷子里的人招了招手,笑道,“帮我开下门。” 唐珵应了一声心里不禁失望,谁也好,怎么偏偏是宋瑜。 唐珵冒着细雨淌过一个水坑,唐珵不太喜欢下雨天地上雨水溅到身上的感觉,也不知道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