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破房子,那房子也说不上破更多的是萧条,院子里的树栽了有好几年但唐建业没悉心打理,在冬天枯死后春暖大地之时也没有活过来。 这自然万象和气运息息相关,可惜唐建业从没意识到家业凋零,妻离子散就从这时候起。 他觉得上天其实善待过唐建业很多次。 年轻的时候也曾风光过的,他被亲生父亲弃在后山却被有钱人家收养,那家人虽然品行不端,但收养他就是指着唐家香火延续,遮遮众人的口,他但凡有点出息,唐官生都不会放任他不管。 后来又娶了有头有脸人家的女儿,半只脚已经踏入了安乐乡。 秦家虽然半道凋零,但秦溪堂留下来的层层关系一时也是散不了的。 可见,荣华贫苦不全是命,人要握不住手,财神爷来了都能赶跑。 所以他才总说,自己和唐建业不一样。 他永远不会等着上帝眷顾老天垂怜,他要靠自己摆脱唐建业行出一条所谓正道的路,一步不偏一步不倚,叫人喜欢受人尊重,再也不用受人冷眼嘲讽被人同情。 唐珵至少此刻仍旧陷入这种执着翻身的困局当中,来北京是赌注,高考是赌注,秦淑容是赌注,唐建业是赌注... 唯独一个,宋瑜不是。 宋瑜是这场翻身仗外,唯一的偏差,仅存的侥幸。 第62章 你听到什么了... 回到县城已经到了晚上,宋瑜上次来得匆忙走得也急,没来得及看看唐珵长大的地方一直心有遗憾,知道这里算不上钟灵毓秀,但有过唐珵的痕迹仍是让人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不熟悉路,唐珵领着他找旅馆,宋瑜不担心唐珵会为了省钱找个便宜的地方,为了让他住得好点他也一定找县城最高规格的地方。 果然唐珵领着他来到一个装潢称得上奢侈地方,上面写着“牡丹大宾馆”,县城里但凡有一个这么奢侈的场所,大多都是用来接待市委省委上面下来的领导。 知道唐珵不可能委屈他,没想到这么不委屈,宋瑜故意揶揄道,“橙子,咱们把钱花完可回不了北京了。” “不贵。”唐珵悄悄贴着他的耳朵,“我身上装钱了,够咱们住三四天了。” 宋瑜看着他这幅样子忍不住逗他,“没事,不够你把无事牌押这儿。” “那不行。”唐珵捂住胸前的物件,“押我也不能押它啊。” “教你一句英语。” “啊?”这会儿教什么英语啊? 宋瑜笑道,“put the cart before the horse.” 恰好这几个单词唐珵都会,“把车放在...马前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