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不到我们了?” 小宝丫眼睛立刻亮了,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爹看。赵凛扬起嘴角:“阿爹叫你瞧瞧,什么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 赵老汉回去后,嘱咐赵老太赶紧把老大的屋子收拾出来。那屋子空置了大半年,早用来放杂物了,窗户破损漏风不说,屋顶还开了无数个天窗,一到下雨天就像水帘洞。 赵老太把杂物搬了出来,又让赵小姑跟着一起打扫,屋子里收拾干净后,赵老汉忙着糊墙补屋顶。事情太多太杂,赵老太喊邹氏过去帮忙,邹氏不仅不搬,还瞪了眼要过去的儿子。她摇着把团扇站在屋檐下看着,嘴角下瞥,眼里全是不高兴。不就是读个书嘛,至于像是当了大官衣锦还乡? 婆母到底是哪一边的,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就算有本事能对她好? 屋子收拾好后,赵老汉又愁啊,没有家具和床怎么睡?先前屋里破木板早劈了当柴烧了,凳子被赵小胖玩散了架,让二媳腾出几件家具不可能。赵老汉想了想只能搬自己屋子里的,先凑合着。 收拾屋子可以,要动自己的家具,赵老太也不乐意,只道:“能有屋子住已经很不错了,俺最多出个凳子,至于床,你自个儿去山上砍两块木头削一下,铺上去不就好了。” 赵老汉拧眉:“那被子呢?”老大屋子里原本也只有一床破薄被,人走以后就被老太太拿去纳鞋底了。 “都到夏天了,要什么被子。”赵老太撇嘴:“俺是想享他的福,没道理福没想到还先供着他。” “你别折腾了,他从前不也是这么过的?” 要是从前,赵老汉肯定就被说动了。大儿子皮糙肉厚,睡地下都使的,可如今大儿子也是读书人了,将来是要当大官的,怎么能连一床被子都没有。于是他不顾赵老太的劝说,把压箱底的薄被匀出来放到了老大屋子里,又掏了把蒲扇放了过去。 只是这样邹氏就牙酸了,趁着公爹上山砍树的功夫,悄悄问赵老太:“娘,如今大伯哥也读书了,爹会不会偏心啊?” 赵老太边择菜边道:“有娘在你瞎担心什么?俺们现在对丧门心好只是做做样子,好让他提携庆文,将来当了大官好享福。”从前那赵凛就蹦跶不起来,现在还不是照样任她拿捏。 她又道:“庆文也忒不争气了,还学会诓骗我们了,回来要好好说道说道。” 赵老太信心满满,想起将来滋润的生活,甚至已经开始哼小调了。邹氏却还隐隐有些担忧。 等到休沐前一日,赵凛先支人去道观和权玉真说了。赵凛这个人重亲情,看他对闺女那么好就知道了,不然以他的手段,赵家父母那样何至于蹦跶那么久。权玉真担心他心软,让人传了话道:“慈悲多祸患、方便出下流,该如何做,你需心中有数。”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这点赵凛很早就知道,他能这么好说话的就回去,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申时末,赵庆文收拾东西回家时,在城门口碰见了抱着闺女的赵凛。 赵庆文看见他像是见鬼了一样,招呼也没打,问了价钱坐上牛车。赵凛抱着赵宝丫也坐了上去,他瞬间炸了,转过身质问:“你坐上来做什么?” 赵凛:“自然是回家。” 赵庆文:“回哪个家?” 赵凛:“回我家。” 赵庆文:“你有病吧,你都走了,回什么家?”要是赵凛回去了,他的谎话不是露馅了! 他急得团团转,站起来就要赶人。牛车突然动了起来,险些闪到他的腰。他扶住车边缘,恶狠狠的道:“爹娘都把你分出去了,我们那样对你,你还回去?”现在让他回去,自己岂不是沦为对照组了。 赵凛盯着他:“你知道你们对我不好?” 赵庆文:“你不是废话吗?你个天煞孤星哪点值得我们对你好了,你在赵家就是多余,你感觉不到吗?” 赵凛:“从前供你上学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赵庆文:“此一时彼一时。”他恼怒,“总之你下去。” 一旁的小宝丫摇头:“二叔,我们不能下去,阿奶和阿爷来求着我们回去的。” “你说什么?你阿爷阿奶来过书院了?”赵庆文大惊,眼珠子乱窜,“我怎么不知道这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