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胡县令身边谄媚道:“那个赵秀才不错,有勇有谋,是个可造之材……” 走在路上的赵凛连打了几个喷嚏,赵春喜迟疑问:“不舒服?” 赵凛摇头:“约摸有人在骂我。” 两人相视笑出声,又走了一段路,赵春喜要回书院。赵凛让他替他向教俞告半日假。赵春喜道:“县学本就不必日日去,偏你要如此勤奋,一人代几个课。” 赵凛轻笑,同他告别。 到了家门口,大门已经修缮,门匾也挂了上去。苏玉娘从家里拿了个火盆进来,放在门口让赵小姑跨过去,笑道:“跨跨火盆,晦气尽去,今后就一帆风顺了。” 赵小姑又开始眼泪婆娑:跨过这道门,今后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待在这个家了。 她跨了过去,火苗高涨,小宝丫觉得新奇,迈着小腿也要往上跨。赵凛眼疾手快的把小团子提溜了起来,骑在脖梗上跨了进去。小宝丫不满,嚷着要跨火盆。赵凛干脆把人转到前门,道:“阿爹陪你玩个更好玩的!”赵宝丫还来不及问,就被高高的抛起又接住,然后又抛起又接住。 她像是在风里,自由极了,忍不住咯咯笑出声。 “阿爹,再丢高一点!” 小黑和蓝白猫也感受到了她的快乐,围着赵凛一阵乱窜。那小动物在他脚下衬得他越发高大挺拔,接住宝丫的手也遒劲有力。 站在大门口的何春生眼里全是羡慕:他梦想中的爹就该是这样子! 高大强壮,像一个保护伞,能给他和娘遮风挡雨,也能轻易的把坏人打倒。 “春生……”苏玉娘见他停下不走了,伸手推了推,问:“怎么了?” 何春生摇头,眼神又落寞起来,绕过火盆往里走。苏玉娘看看儿子,又看看抱着闺女的赵凛,一时间五味杂陈。 几人走了这么一遭,都有些疲惫,赵凛要去酒楼订一桌酒菜,赵小姑却不肯,撸起袖子就去做饭了。苏玉娘见状,也赶紧去灶房帮忙。 赵凛打了水给小宝丫洗澡,小娃儿洗完出来后又是香香软软的糯米团子。她朝也已经洗澡换了衣服的何春生走了过去,猝不及防捧着他的脸左瞧瞧右瞧瞧,奶声说:“春生哥哥,你方才咬了坏人一口,牙齿有没有崩掉啊?” 端着饭菜出来的赵小姑和苏玉娘忍不住发笑,何春生脸颊发烫,掰开她的小手,摇头:“没有……” “那你背有没有撞疼啊?”她被丢出去砸到春生哥哥了,那一下肯定疼死了。 何春生:“不疼。” 赵宝丫噘嘴:“下次看到那个坏叔叔,一定要让我阿爹也把他丢出去。”她满脸骄傲,“我阿爹可厉害了,他能上屋顶、能扛三百斤的麻袋,还能胸口碎大石、看过的书一遍就能记住……”她一炫耀起来就没完没了。 说顺嘴了,又问:“你阿爹你厉不厉害呀?” “我阿爹?”何春生仔细思考,他对他爹所有的印象来源于他娘的描述,据说他爹文采斐然、玉树临风,如果现在还在说不定都金榜题名,是个大官了。 但他想象不出他的模样。 小男孩再次看向高大的赵凛,赵凛察觉到他的目光,回头朝小宝丫道:“你们两个别唠了,快过来吃饭。” 两家人居然奇异的坐在了一桌,为赵小姑获得新生庆贺。临散场,苏玉娘朝赵小姑道:“待会还要再洗个柚子澡才好,家中一时半会也没有那东西,明早你同我一起去集市逛逛吧?” “好。”赵小姑已经没了先前那般拘谨,低头低低应了声。 赵凛把修大门的钱给了苏玉娘,苏玉娘也不推辞,吃过饭后,拉着儿子回隔壁去了。 等赵小姑收拾碗筷去了灶房,赵凛拉过小宝丫教导道:“丫丫以后莫要在春生哥哥面前提他阿爹了,他会难过的。”那小孩子眼里的悲伤和羡慕是骗不了人的。 “不能提吗?”小团子眨巴眼,春生哥哥刚刚难过了?那她要不要过去安慰他呀? 隔壁,何春生一回去就去了书房,待在里面半晌都没出来。到了傍晚,日头西沉,苏玉娘在院子里收被子,喊了两声都不见有人应。于是放下手里的被子往书房去,一进去就看见在发呆的儿子。 “春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