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要过去,被赵凛一把拉住。 邢知府也喝道:“齐宴,别伤害孩子!” 齐宴不为所动,掐着胡宝珠往后退,又朝胡县令吼道:“账本,令牌。” 眼看着小孩儿被掐的双眼泛白,随时有可能死去。胡县令虽然紧张,那目光始终定在胡宝珠手上的那只布老虎上。 赵凛眼神微眯,仔细观察那只布老虎。布老虎是胡宝珠当初丢的那只,肚子破损了,还是他帮忙缝的。那针脚原本又大又丑,里面的棉絮还外翻。如今针脚又细又密,老虎肚子也大了一圈不止。 这只布老虎给胡宝珠后,被人拆开过了。 他想起权玉真说的话:要是你最有可能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哪里? 胡县令的账本如果放在胡宝珠那里,有没有可能就放在这只布老虎里面? 齐宴手收紧,胡宝珠被掐得没了力气,呜咽着喊了声父亲,不明白父亲为何不来救她? “小小姐!”春桃眼眶通红,挣扎着要冲进来。 眼看着官差越靠越近,齐宴彻底绷不住了,嘶吼道:“□□兆,账本,令牌!你不是最疼你女儿吗?快拿这些来换她的命!” 胡县令捏着手,没有任何动作。 齐宴嗤笑一声,大手用力,胡宝珠小手一松,那布老虎终于落了下来,滚了几下到了小宝丫脚下。 小宝丫赶紧弯腰,把布老虎接了起来。 胡县令眉头直跳,隐在袖子的手捏紧,克制住想要去抢布老虎的冲动。 自己女儿都快死了,还分神来注意这只布老虎,看来这个东西对他很重要。 就在齐宴又要用力时,赵凛突然出声:“齐宴,把孩子放下,我知道账本和令牌在哪。” 公堂内外所有人都看向赵凛,齐宴惊疑不定:“你又想做什么?” 赵凛从赵宝丫手里接过布老虎,指尖微微用力,果然摸到了令牌的轮廓。 胡县令终于慌了,朝官差大喊:“快救本官女儿,快把齐宴摁住。”来不及等别人冲过去,他已经冲了过去。 然而他刚迈出两步,赵凛手上的布老虎撕拉一声碎开了。 哐当,一只银质的梅花令牌砸在地面上跳了几下,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一本账本出现在了赵凛手里。 胡县令的脸色煞白,齐宴狂喜,丢开奄奄一息的胡宝珠,扑过来抢账本。 官差一拥而上,将他摁住,他脸挨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依旧兴奋的喊:“是账本,是胡县令走私的账本,他才是主谋,他才该死!” 护卫匆匆下来,把账本和令牌呈了上去。 邢知府把账本从头翻到尾,每翻一页,胡县令脸就更白一分。 等听到惊堂木一响,他彻底绷不住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下。 邢知府看着他,一字一句问:“账本里记录,你从三年前开始就在走私金矿。先前的金矿都运到哪里去了?也是齐家接的头吗?” 齐宴连忙喊:“不是,胡县令是年初才找到我家,我父亲是被他骗了!” “肃静!”邢知府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把他嘴堵上!” 被堵住嘴的齐宴屈辱极了:他是秀才,这些人怎么能这么对他? 然而,没人搭理他。 邢知府继续问:“胡县令,证据确凿,你认不认罪?” 铁证如山辩无可辩,怎么能不认罪? 胡县令看了眼昏过去的胡宝珠,眼神晦暗:“我认罪,我招供,金矿石是我走私的,齐家是同谋,林师爷是帮凶……”他有罪,其余人一个也跑不了! 林师爷颓然的跌倒在地,被堵住嘴的齐宴不甘心的用力挣扎…… 完了,走私金矿是死罪,他齐家完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