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们二人往日虽然有点矛盾,但到底是同窗,都还念旧情的。 赵春喜觉得中间可能是有他不知道的原委或是误会 赵凛揉了揉眉心:“他不适合在京都为官,被贬了没什么不好。益州泽武县虽然荒凉,但努努力想往上爬几级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辈子只要他在京都,最好就要来京了。 蛮荒之地,流民遍地,就该让他见识见识人的多样性。 赵凛:“我乏了,先回去休息,你也早些休息。”他为了早些带证人回来,几乎是马不停蹄,两天的路生生一天半赶到,昨夜压根没睡,现在确实困。 赵春喜张了张口,从里头走出来的霍星河先打断了他:“春喜叔叔,你别在赵叔叔面前提秦大人了。” 赵春喜讶异:从前霍星河不是也称秦正卿秦叔叔? 他问:“到底发生了何事?”他自是信赵凛人品的,只是今后老师问起来他也好回话。 霍星河小声把秦正卿那日骗宝丫的事说了,又道:“秦大人虽然是被徐首辅利用,他虽觉得自己不会伤害宝丫妹妹。但若不是宝丫妹妹聪慧,很可能会被徐首辅的人杀了,也有可能会被毒蛇咬死,还可能在毒嶂林被毒死。你是赵叔叔的同乡,知道宝丫妹妹对赵叔叔意味着什么。秦大人脑子拎不清动了宝丫妹妹,换做是别人决计不可能还让他继续为官,被贬已经是念及情分了!” 赵春喜听后沉默了:他想了许多原因,也万万没想到秦正卿如此糊涂! 他们都是看着宝丫长大的,那么小一个团子就跟在他们身后喊叔叔。纵使要帮徐首辅,怎么能对宝丫动手。 “我知晓了,是他罪有应得,今后不提就是。”赵春喜朝霍星河致歉,然后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在夜色里缓缓前行,霍大老爷推着霍老将军先回去了,霍大夫人提着霍无岐的耳朵往外走:“让你回去,你喝什么酒,你看看星河多省心,他都知道照顾宝丫了,你呢?连个喜欢的姑娘都没有,还有脸喝酒。” 霍无岐耳朵被钳得通红,酒气上来,脸也被醺得通红。瞧见站在门口的霍星河时立刻求救。 霍大夫人瞧见他脸色总算缓和了些,松开自家儿子,温声问:“星河啊,你今日是回去住还是在赵家住?” 霍无岐困惑:“往常不都是住在霍家吗,娘你这话问得好奇怪。” 霍大夫人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宝丫在家,星河陪着她多说说话也是好的。” 霍无岐无语:“她一个小姑娘能说什么,聊绣花还是首饰?星河不喜欢这些。”他说着伸手过来拉霍星河,“走走走,和我去校场打一架。”这表弟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才几年功夫,长得比他还高。 身手早超过了他。 霍星河居然跟着他走了,霍大夫人着急啊,伸手去掰儿子的手:“你撒手,撒手!自己不努力,非得当棒子是不是?” 霍无岐不乐意了,酒劲上来干脆立在漫天繁星的街道上不走了。虎着脸质问道:“娘你什么意思?什么不努力?什么棒子,我怎么就是棒子了?你今日不当着星河的面说清楚,我就不回府了!” 他手里还抓着有些无语的霍星河,对面立着一脸郁卒的霍大夫人! “娘你快说啊!” 霍大夫人:能是什么棒子,棒打鸳鸯的棒子! 她不想理会撒酒疯的傻儿子,朝霍星河道:“快快把这个傻缺扛回去!” 霍星河正要动作,忽见夜色里又驶来一辆马车,停在了赵府门口。马车后面跟着几个眼神锐利的护卫,又一人上前趴跪在马车下面充当垫脚石,暗淡的星光下,一位面白无须的老者掀开车帘子,尖细的嗓音朝马车里头轻轻唤了一声:“贵人,到了,请下车吧。” 那面白无须的老者霍星河认识,这几个月时常在宫里遇到,是皇帝身边的掌印太监吴为,而跪在地下的仆从则是吴为的干儿子小路子。 那马车里的贵人就是皇帝了? 霍星河瞳孔微微放大,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大半夜的,老皇帝出宫到赵府做什么? 赵府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只有权道长了。 他心中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一把捂住还打算撒酒疯的霍无岐嘴巴。等马车里的人下来进府后,他才朝霍夫人小声道:“舅母,你先带表兄回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