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么红,是不舒服吗?” 赵宝丫摇头,声音像是喝多了葡萄酿:“没,没有,我们先回去吧。” 她现在不能瞧见春生哥哥,不然肯定会结巴。 “可是,桃花还没怎么看呢。”小满回头频频张望,“方才我好像瞧见何大夫了……” “你瞧错了!”她加快步子,很快出了桃园,然后躲进了自家马车。 这一夜,赵宝丫辗转反侧,梦里全是纷纷扬扬的桃花,以及站在桃花林里的何春生…… 话本里的男主角似乎那一刻都有了脸。 清晨,她埋在被子里迟迟不肯起来,心脏鼓鼓囊囊的跳得厉害。 连着几日,何春生发现宝丫妹妹似乎是在躲自己。只要自己出现的地方她必定第一时间走人,就算老远碰到了也是立刻移开目光,压根不看他。 他拧眉沉思,想着最近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结果。正想当面问问宝丫妹妹,云亭侯就突然没了。 侯府忙着办丧事,赵宝丫担心没人照看小蜜儿,又怕她难过,日日跑到侯府去陪她。 到了安葬那日,侯府将人风光大葬。京都人人都道陈慧茹大义,守了一个活死人这么多年。同时又有些唏嘘,这云亭侯连死了都没有儿子捧灵。 有好事者就开始嚼舌根,说霍星河不孝,这么多年看都不看一眼就算了,如今人死了,也压根不出现。但很快就有人把云亭侯当年气死正妻,想溺死亲子的事重新刨了出来,大骂那些嚼舌根的人有病。 不管怎么,霍星河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霍星河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每天照常吃喝。只是赵宝丫知道,他不太对劲,于是时刻留意他起来。 安葬结束那日,霍星河一个人骑着马去了他娘的坟前,拿了好几大坛子酒,坐在坟喝了起来。喝了没一会儿,一抬头,就瞧见站在不远处的赵宝丫。 他抹了把通红的眼眶,扭头道:“荒郊野外的,你来做什么?” 赵宝丫手里也提了一坛子酒:“来找你喝酒啊。” 霍星河拧眉:“喝什么酒,你别喝,你看着我喝酒好了。” 赵宝丫抿唇:“你一个人喝多没意思。” “谁说我是一个人了。”霍星河朝她身后看去,“不是又来了一个吗?” 赵宝丫回头,就瞧见往山上走的何春生,这次她倒是没躲,也提不起躲的心思。 何春生接过她手里的酒坛,又搬来了一个小马扎,让她坐在旁边看着。他同霍星河并排坐在霍母的坟前,看着满山摇曳的芒草喝起酒来。 何春生是小口慢啄,霍星河这厮是大口急灌,饶是酒量比不得赵凛,也是喝到月上柳梢头才倒下。 原本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喝醉了就开始放肆大笑、开始背兵书,或是高歌,或是咒骂起云亭侯来。骂完又红着眼眶开始哭,哭着哭着躁郁的开始漫山遍野的跑。 赵宝丫还是头一次瞧见他哭,还如此疯狂,眼睛都不禁瞪大了。 何春生就安静的站在她身边,看着霍星河一圈圈的跑。等到对方终于跑累了,摊倒在坟前,他才上前把人扛了起来,朝赵宝丫道:“走了,我们下山去。” 夜晚的山路不好走,好在明月高悬,还有猫儿引路。 三人顺利下了山已经到了戌时末,何春生把霍星河扛进了马车,又伸手来拉赵宝丫。赵宝丫迟疑了一下,伸手握住他干燥温暖的手,一下就被他拉得扑了进去。 两人齐齐往后倒,正巧撞上又想爬起来的醉鬼。霍星河哎呀一声,嘟嘟囔囔的推何春生:“你起来,想压死小爷吗?” “告诉你们,想小爷死没那么容易!” “哈哈哈,你看你死了,小爷都没死!” “你这个人渣,死了肯定下地狱,被饿鬼拔舌下油锅!” “……”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