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吹蜡烛吧。” 秦青卓应了声“好啊”,双手合十,摆出要许愿的架势。 只是许什么愿呢?好像也没什么要许的,诸如“耳朵尽快好起来”、“能重新站到舞台上唱歌”之类的愿望前几年他都许过,但也没实现,于是他便打算做做样子就算了。 然而闭上眼睛的一瞬间,他脑中忽然就浮现出三个月前,年轻到无法无天的少年手上还带着伤,面对着金黄色跃动的火苗,许下的那个“每一天都快点结束”的愿望。 他忽然就知道自己要许一个什么愿望了——“希望往后的每一天,江岌都能希望时间结束得慢一点。” 睁开眼睛,他俯身吹灭了蜡烛。 “许了什么愿?”栗子问。 “不能说,”秦青卓笑了笑,“说出来就不会实现了。” “也是,”栗子笑起来,站起身又打开了灯,“那我们每个人给青卓送个祝福吧。” 坐下来,她第一个开始,想了想:“我就说个实在的吧,希望我们工作室能出个爆红的签约艺人,挣好多好多钱。” “这个愿望不难实现吧,”坐在她旁边的沈姹笑道,“眼下不就有一个爆红的苗子。” 她话有所指,在场其他人皆是会心一笑,看起来都挺赞同。 “轮到我了是不是?”沈姹握着高脚杯,朝秦青卓举了举,“我就祝秦老师三十岁之前能遇见一场热烈而长久的恋情吧。” 在场的人都是秦青卓的朋友,即便不清楚他被出轨的事情,也都知道他与季驰已经结束了。 “那我要补充一句,”夏绮接过话,“最好是被一个好看的年轻男孩喜欢。” “十八岁太嫩,十九岁刚好。”栗子也随即补充道。 一句话逗得在场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哎?”林栖也凑过来起哄,“好像刚好有个合适的?” “哦……”栗子佯作恍然大悟状,“你是说……” “栗子。”秦青卓开口叫住她,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栗子立时忍不住笑出声,在嘴唇前面做拉链状:“好了,我不说就是了。” 气氛被拱起来,段崇替秦青卓灭火,开玩笑道:“此情此景,就应该请出程昀来发表一番独身主义宣言,来泼一泼你们的冷水了。” 以往这种场合,谢程昀从来不拒绝,他的那些“经典”言论也大多是在这种时候说出来的。 但今天他却笑着摇头:“这煞风景的恶人我可不做,来来来,给青卓碰个杯吧。” 闻言,在场所有人伸长手臂将酒杯举到中央。 玻璃酒杯碰撞出清脆声响,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点敲打在窗户上。 红酒顺着食道滑落下去,秦青卓脑中浮现出了一双黑沉沉的、总是看向自己的眼睛。 苦涩中泛着回甘的红酒忽然就掺进了一点酸,伴随着心脏的跳动往全身的血管流淌。 放下酒杯时他忍不住摁亮手机屏幕看了一眼,江岌没再发来消息。 明明决定不回消息的人是自己,为什么因为这条消息而牵肠挂肚的人也是自己? 他忽然食不甘味,竭力让自己投入到眼下这场聚会,却总是克制不住地心不在焉。 吃完饭,一桌人好不容易凑齐一回,都玩得不尽兴,有人提议要玩剧本杀,得到了一众响应,于是十几个人到楼上的娱乐包间里接着续摊。 秦青卓是今晚的主角,既然大家都有兴致,他便没有不陪着的道理。 只是过程中一直没怎么沉浸其中,总是隔一会儿就忍不住看一眼手机。 以往他都能轻松挺到最后几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