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馨儿脱口而出,“墨色衣裳,衣裳袖口和腰带上绣了兰花图样,头上戴着玉冠,腰带上挂着一枚羊脂玉。” 姜芮:“里衣穿的什么?” 夏馨儿抬头看了眼姜芮,眼泪还挂在脸颊,模样颇让人心疼,只是眼底的错愕没来得及掩饰。 姜芮伸手勾去她脸颊的泪,“不怕,大胆说,我自会为你做主。” “玄色的里衣。”这句话明显有些不确信了。 “那他身上这里可有痣?”姜芮指着一处地方。 夏馨儿点了点头,“有。” 姜芮目光依旧温柔,抬手端起茶杯,一手拖着杯底一手用盖抹去上面的茶叶,“夏姑娘,我从未给我家大人做过玄色里衣,他也从不穿玄色的里衣,大人他身上这处也没痣。” 夏馨儿神色一慌,很快镇定下来,“民、民女记错了,那日民女昏睡了,并未看太仔细。” 姜芮勾了勾唇,“昏睡了?夏姑娘想清楚再回答,当时是清醒着还是昏睡着?” “昏、昏睡着。” 姜芮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夏姑娘身为夏家小姐身边该有贴身丫鬟伺候吧,你出事了丫鬟在何处?” 夏馨儿额头渗出汗珠,“在……” “我家大人在夏家究竟呆了多久?你若不清楚问身旁丫鬟,她应该知晓吧。” 那丫鬟扑通一声跪下,“回县令夫人,大人呆了有一、两盏茶功夫。” “夏姑娘,你既然昏睡了过去,那为何一口咬定欺辱你的人是我家大人?我家大人在你家就呆了一两盏茶的功夫,这般短的时间他专门去夏家就为了欺辱你?你们夏家人就看着他兽性大发而置之不理?再说了,我家大人没那么不堪,一两盏茶就了事。” 夏馨儿脸色已经白的不见丝毫血色,身子摇摇欲坠。 “夏姑娘,你可知诬陷朝廷命官是重罪,要下大牢的。” 一个个问题抛出,姜芮话语不急不躁,然每问一个问题,夏姑娘脸色就白一分,最后跌坐在地上。 不过这次姜芮没开口让人扶她,淡定喝茶。 夏馨儿没想到县令夫人这般难缠,也未曾想到对方能问的这般详细。 “夏姑娘,对待毁人清白的歹徒是不可姑息的,甚至还误导你更是不可饶恕,你放心,既然你今日到了县衙,我定让人查清楚是谁害了你。” “能在夏家害你必然是夏家内里的人,来人,让周捕头带上捕快前往夏家拿人,凡是男子一律拿下。” 夏馨儿慌忙道:“不要,夫人,民女是清白的,没有人欺辱民女。” 姜芮依旧声音温和,抬手摸了摸那光洁的脸颊,“不要怕,我定会为你做主的,夏家这般不将你名声放在心上,身为父母实在失责,我帮你训斥他们。” 夏馨儿吓的连连磕头,眼中满是惶恐,“夫人赎罪,民女坦白,是民女爱慕大人,大人没有欺辱民女,民女贪恋大人故而出此下策,与夏家无关,民女也没有失身,还请夫人不要怪罪夏家。” “夏姑娘,你说你没有失身?别怕,这种事怪不到女子,我也不会责怪你的。” “是真的,民女还是黄花闺女。” “你有证据证明吗?” 夏姑娘顿住,这如何证明。 姜芮慢慢收敛了身上那温和的气息,面容冷峻起来,“夏姑娘进门开始便口口声声说自己被欺辱了,我说会为你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