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鲤勉强止住哭声,她眨着眼睛,睫毛湿得一塌糊涂,轻声说,“但是,我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 话音落下,厨房里静了一瞬。 温鲤偏过头,看见映在玻璃窗上的两个人的影子。 模模糊糊的两道人影,靠得很近,有种亲密无间的味道。 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 人一旦陷入感情,连一道影子,都能勾起无尽的心酸。 温鲤轻轻呼吸着,叫他的名字:“阿征,对不起。” 为那些伤害,为漫长的分别,为过去种种。 她必须为此背负愧疚。 听见那声道歉,陈鹤征的神色没有任何松动。他皱眉,抿唇抿得很紧,眼睛里有深邃的情绪在翻涌,犹如台风过境后,汹涌的浪潮。 哭得太久,温鲤的嗓子都哑了,她低头咳了几声。 陈鹤征叹了口气,声音又低又轻,有点无奈,更多的是不忍和纵容。 温鲤正低头平复情绪,掌心蓦然一暖,有人牵起了她的手。 陈鹤征自幼学琴,指形尤为好看,细细长长的,肤色冷白,连关节都精致,每一处都干净无暇。 他的掌心贴着温鲤的手背,五指绕过去,将她的手整个包住,然后握紧。 温鲤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抬起头,茫然地看向他,眼尾处,一线鲜润的红。 陈鹤征没说话,只是牵着温鲤的手,将她带到与厨房相连的餐厅,拉出一张椅子给她坐。 从厨房到餐厅,不过几步远的距离,期间,温鲤一直看着两人相握的手,似乎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又有些不敢相信。 她试探着弯了弯手指关节,陈鹤征误以为她要挣脱开,反而加了些力道,握得更紧。 紧到有些发疼,怕她跑了似的。 餐厅的布置也是灰白色调为主,干净,也冷清。原木长桌上摆着烛台,一些绿植,还有几个直口杯。 温鲤坐下时身形依然有些紧绷,陈鹤征垂眸看她一眼,之后,松了手,转身要走开。 他转身的瞬间,下意识的,温鲤反握住了陈鹤征的腕。 手心贴着他腕上的皮肤,寸寸向下,重新回到他的掌心里,之后,五指穿过他手指间的缝隙,变成十指相扣的样子。 外头的雨声好像小了一些,餐厅里一片静谧。 陈鹤征站着,高出许多,温鲤仰头,湿润的清澈的眼,对上他漆黑的眸光,小声说:“你别走。” 无论声音,还是神情,都可怜兮兮的。 足够把陈鹤征的心彻底揉碎。 他强行稳住,不露出太多情绪上的波动,用平静的口吻对她说:“我去热一杯牛奶给你,嗓子都哭哑了。” 末了,又补上一句,“我不会再走了。” 别怕,我不会再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我回来了,在你身边,不会走了。 作者有话说: 鲤鲤一哭,阿征比任何人都心疼,但是账要一笔一笔清算呐。 第26章 陈鹤征去热牛奶前, 温鲤叫了他一声,询问能不能借用一下卫生间,她哭得实在狼狈, 想洗个脸。 这栋房子是陈鹤征回国后才购入的, 跃层式,一楼的卫浴大部分时候是客人和保姆在用。 陈鹤征犹豫几秒,穿过旋梯,带温鲤去了二楼。 二楼的装修设计也是极简风, 陈鹤征打开走廊的主灯, 向温鲤简单介绍了一下布局。 相较于一楼,二楼显然是独属于主人的,主卧、书房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