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唇要说些什么,陈鹤征故意在这时堵过来,稳稳封住。 叫她闹了半天,这一刻,他终于原形毕露,来势汹汹,骨子里的霸道,让人既心动,又觉得难以招架。 渐渐的,温鲤跟不上节奏,呼吸都颤抖,眼角泛着脆弱的红,无意识地溢出几个音节。 细细的、又软又绵,透出一种筋疲力竭的味道。 很旖旎。 这样一记亲吻,持续很久,温鲤几乎脱力,手臂向后,反撑在洗脸台宽敞的台面上。 她越是向后,越给了陈鹤征贴近的余地,藏于骨骼深处的那份占有欲,再也无法掩饰,悉数暴露。 旁边的浴缸在放水,水流声似一阵凌乱的雨。房间里,所有玻璃质地的物件上,都起了雾,整个人间看上去混沌不清。 温鲤和陈鹤征,他们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不过,之前都是学生时代的故事了,已经过去好多年。如今,故人重逢便成新人,这当是他们重逢后的—— …… 既新也旧的人,渴望却那么强烈。 温鲤的额头和锁骨处都覆了细密的汗,热得厉害。她身上是条裙子,配一条两指宽的腰带。忽然间,裙子的腰带和肩膀处的绑带同时一松,温鲤的心跳也跟着颤了颤,整个人情不自禁地发抖,好像周身的力气都随着腰带一并松垮了,软绵绵的。 “害怕吗?” 陈鹤征的指腹贴着温鲤背上的皮肤,他怕梁昭辉的事情给她留下阴影,让她惧怕更亲近的接触,在触碰她的衣服时,每一下动作都小心翼翼。 “怕我就停下来。”他问着温鲤的额头,也安慰她,“我们有很多时间,不急。” 明明是那么冷感的人,在她面前,却总是温柔,小心翼翼,把能给的呵护,都给了她,还生怕自己给的不够多,不够好。 陈鹤征啊,这就是她刻在心上的人和名字。 他多好啊,他值得。 环境愈发的湿热,像是有糖果融化在空气里,连心口也一并发烫,温鲤忽然说:“阿征,给你看样东西。” 灯光下,她摊开手,陈鹤征不禁垂眸,目光移过去,看到她莹润的掌心,里面躺着一枚贝壳质地的纽扣。 说是纽扣,又不太准确,上面系了条纯银质地的链子,看上去更像吊坠。 陈鹤征仔细辨认,片刻后,他惊讶抬眸,“这是——” 这是他们缘分开始的见证。 所有浓烈的炙热的感情,都源于这颗纽扣。 两个人最美好的年少时光。 陈鹤征呼吸着,胸口处明显起伏,他说不清是惊讶多一点,还是动容更多,只觉得这一生的感情,都汇聚在了此刻。 “原来,你还留着。”他声音有点哑,低喃。 他无意间掉落的,一颗小小的扣子,将近十年前的旧物,她居然保存到现在。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也一直保存着。 温鲤抿唇,眼眶微涩,看着陈鹤征的眼睛,对他说:“在我心里,这是最值钱的宝贝,当然要一直保留着。” 一直留着,直到红颜暮雪,直到苍苍白发。 看到它,她就会想起,她最爱的那个人叫陈鹤征。 老话里有一个词叫“念想”。 很长一段时间里,这枚扣子就是她的寄托。不单是分手的那五年,时间再往前,翻阅到陈鹤征尚未爱上她的时候,在她挣扎于泥潭般的生活时,这枚纽扣就已经成为她的希望。 “你帮我重新带上吧,”温鲤期待地看着他,轻轻问,“好不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