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离开水域的濒死的鱼。 他勉强睁开被酒水刺红的眼睛,咬牙切齿,“我一定会杀了你!陈鹤征,早晚有一天,我要你的命!” 闻言,陈鹤征低笑一声。 他在金色的台面上坐下,手肘抵着膝盖,上身俯低,面无表情地朝江应霖靠近。 江应霖还是怂,不由自主地瑟缩。 陈鹤征逼至他眼前,声音很轻地对他说:“你跟我过不去,跟我较劲,无论输赢,我都敬你有几分胆色。但是,欺负女孩子算哪门子本事呢?你能不能做一点体面的勾当?” 江应霖喘着粗气,冷笑,“陈鹤征,你装什么圣人!我的确欺负过她,可我没玩她!我不像你,睡着倒贴来的女人,还要摆出一副救世主的姿态!你根本就不会长久地跟她在一起,更不会娶她,何必惺惺作态!” 陈鹤征摇头,“自己是吃屎长大的,就觉得别人也吃,真是无药可救。” 江应霖歪头,朝地面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他还要说话,陈鹤征却在这时点燃一根烟。 包厢内的光线穿透烟雾,照亮陈鹤征冷白的手。他五指细长,拎着那根烟,缓缓移动至江应霖眼前。 保镖自身后抓住江应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陈鹤征手上一线火星,猩红的色泽,燃烧着,对准江应霖淡色的眼珠,仿佛要按下去,烫烂他那只眼睛。 烟雾冒出来,缭绕着,从陈鹤征的指尖漫到江应霖的眼底,刺得他眼白通红,不停地掉眼泪,也吓得他大叫,在保镖的桎梏下疯狂扭动。 “陈鹤征,”他嘶吼,“放开我!你敢毁我的眼睛,我就报警,送你去坐牢,让你一辈子都背负污点!” 陈鹤征笑了下,“好可怕的警告。” 烟仍在他指尖,他转头,问身后的保镖,“如果我让你把这支烟按在江少的眼睛上,然后去自首、坐牢,你答应吗?” 保镖毫不迟疑,点头:“您放心,我知道规矩,会做得很干净。” 江应霖脸色灰白,说不出话了。 他的脑袋被保镖固定住,无法躲开,陈鹤征手上那支烟,一直在他眼前,烟草燃烧出呛鼻的味道。 “看在鲤鲤的面子上,我不想把事情做绝。”陈鹤征说,“但是,你要懂得收敛。再让我知道你为难温家姐妹,无论为难的是哪一个,我都会烫烂你的眼睛。” 说完,他伸手,强行让江应霖睁眼,指尖懒洋洋地弹,一缕灰落下来,残留着温热,落在江应霖的眼球上。 灰尘入眼,不会造成什么不可逆的伤害,但是,鲜明的刺痛足够让人额头冒汗。 江应霖想喊,大声哭嚎,陈鹤征挥手让保镖捂住他的嘴,然后将手上的烟头沉入酒杯,起身离开了包厢。 外头天光大亮,已是清晨。 茉莉坊的值班经理送陈鹤征上车,陈鹤征扶着半开的车门,忽然说:“江应霖动手殴打贵店的员工,一定要追责,总不能让人骑在脸上欺负。” 经理乐呵呵的,“您放心,江家该出的赔偿,一分都别想少。” 车内,司机问陈鹤征要不要回半山的别墅,他折腾了一夜,根本没合眼。 陈鹤征叹了口气,他现在有点头疼,视频的事要怎么向鲤鲤解释呢? 要怎么告诉她,他从未和任何人…… * 另一边,温鲤也睡得不安稳,很早就醒了。她去食堂买了两份早点,带回宿舍,一份给了商祺,感谢她昨晚的帮忙。 商祺接过早点,顺嘴说了一句,“之前没看出来,陈鹤征还挺会疼人的,做事也细致。” 温鲤笑了笑,没接话,她不太习惯和不够亲近的人讨论自己的感情。 课表上列满了各种训练课程,温鲤全身心的投入,故意不让自己去想陈鹤征。她现在心态有点拧,说不清的变扭。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