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猜测,还需要有个人帮他证实。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三年未归。” 陆隐川三年前带着谢陵去游历是天衍宗亲口找的说辞,他此刻借用合情合理。 凌玉尘听的翻了个白眼,他端起茶水润了润喉,问道:“你是不知道自己犯了谁的忌讳,还是不知道天衍宗准备给你按什么罪名?” 天衍宗大动干戈,四方云集,怎么想都不会是简单的事。陆隐川说他不知道,凌玉尘只信了后半句,三年未归。 这三年,陆隐川消失的很彻底,凌玉尘琢磨了一下,大概猜到问题出在那儿了。陆隐川不是不回答,而是他也不确定天衍宗到底有多心黑。 他被关在这里,与世隔绝,很需要消息。 凌玉尘喝完茶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等我消息,我明天还来,别忘了给我留一扇窗。” 凌玉尘起身打开窗户,陆隐川道:“你可以走门。” 凌玉尘瞥他一眼,露出孺子不可教的神情:“你懂什么?这叫情趣。”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陆隐川的身上,想骂他不解风|情的话硬是咽回去,道:“算了,原谅你了。” 陆隐川眯了眯眼,他还是觉得自己被骂了。 第三十四章 谢陵的字在不合时宜的时间出现在了它不该出现的地方,短短两句,没有前因后果,甚至让人一头雾水。并非他不解释,而是他笃定只需要一句陆隐川有难,凌玉尘就会动身前往。 他是那么的自信,自信到陆隐川生了疑心。 上一世,在陆隐川的推波助澜下,获得古妖和仙族传承的谢陵走的顺风顺水,修为突飞猛进,在陆隐川死时,他已经坐到皇朝最高的位置。世间一切,他皆是唾手可得。 不过陆隐川现在回想起来,发现谢陵那个时候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他固然是恨陆隐川,可恨的底色是曾经憧憬过,爱慕过。 他又何尝不想回到当初? 可是在缺少另一半灵魂的情况下,陆隐川对情绪的表达很差,他冰冷地不懂柔和,让谢陵一度以为是他不想再继续演戏,二人的相处变成了针尖对麦芒,浓郁的悲色掩盖了一切风月的苗头。 陆隐川走了极端,谢陵又何尝不是? “我死以后,谢陵会痛苦吗?”陆隐川发出疑问,他隐隐有那种感觉,但是很模糊,不够真切,也难以描述。 陆行渊愣了愣:“会。” 陆隐川垂眸,道:“所以在我死后,不管他做了什么都不稀奇。” 陆行渊觉得有几分悲凉,他明白陆隐川的意思。 他和陆隐川曾是谢陵生命中的一抹微光,就算最后被他压|在心底,也还闪烁着,可以看一看。可他和陆隐川死后,光泯灭在黑暗中,谢陵就算想看一看,也找不到了。 陷入黑暗中,绝望又疯狂的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陆隐川回忆道:“你当日在悬崖上对他说的话没有问题,但他的回答和过去并不一样。他审视过你的言行,在被你刺激后,是有目的性地离开,说明他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 原原本本的谢陵是茫然的,痛苦之下有着强烈的求生意志,挣扎着想要回去问陆隐川为什么。可陆行渊遇见的谢陵并不茫然,他更像是颓废,生无可恋。 这些不一样的地方被陆隐川串联起来,一个和他们情况类似的答案呼之欲出。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他和凌玉尘能成为朋友,凌玉尘愿意为他出手。 陆行渊心头一跳,蹙眉道:“他怎么办到的?” 陆隐川摇头,这一点他还没有想明白。谢陵身上也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或许是他得了某个机缘逆转时空,也或许是在陆隐川不知道的情况下修行了岁月之术。 “我们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在更改曾经发生过的命运,这也意味着我们扰乱了既定的未来,不仅我们的命运会发生改变,其他人也是如此。” “比如周摇光和崔命?”陆行渊问道。 上一世,消失在饶河的是御兽宗,周摇光借小蛮在二级宗门面前混了个熟脸,并吞了饶河的势力。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