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尸骨。那些强大的魔兽死亡后,身体里蕴含着大量的魔气和灵力,被魔族收为己用。 魔族很多大型的建筑都是在魔兽骸骨的基础上加已改建,魔君继位时血祭的祭台同样如此。只不过和其他完整的尸骸不同,祭台是建立在魔龙的头颅上。 白驹过隙,沧海桑田。数千年的演变让这里早已被黄土覆盖,放眼看去,高山林立,沟/壑纵/横。祭台深陷在最中间,千丈云梯,高/耸入云,四周荒芜,地面仿佛是铺了一层玉石,呈现出淡淡的莹白之色,看不见任何的杂草。 在祭台的顶端,矗立着一尊巨大的石像。石像的面容已经模糊,看不清五官,却依然透露着一股天上地下唯吾独尊的气势。他头微仰,负手而立,仿佛要和天地争个高下。 这尊雕像自然就是魔族供奉的始祖,相传他为天地孕育之灵物,本与天地同寿,但他厌倦了永生,将自己的三魂化为仙、妖、魔三族,七魄散为灵气,言出道生,血脉做引…… 此为世界之雏形,但因为古往今来,三族矛盾不断,三族本为一体的传闻渐渐消弭。 到如今,此话已是闲谈趣闻,做不得数。 祭台之下另有高台,魔界的灵植在两侧攀延,花团锦簇。等着参见新王的魔族站在高台之下,中间留出一条过道。 此刻日至正中,昏暗散去。过道刚好沐浴着烈日。 陆行渊自过道中走出,迎着光明向上,接受两侧魔族的注目礼。 他每走一步,这些人的视线就会随着他的步伐移动。他们神情各不一样,有探究有好奇,有审视有崇拜,他们不仅是在见证一个王族的诞生,也是在见证魔族的未来。 他们的视线如芒在背,让陆行渊清楚自己走的每一步都需要慎重。 过道不长,陆行渊很快就踏上高台,梅洛雪早已等候多时。 新王继位,理应由前任魔君帮忙戴冠。但因为陆晚夜身死,戴冠这件事就落在梅洛雪身上。 梅洛雪细心地为陆行渊整理鬓发,调整发冠。看着眼前人和陆晚夜有几分相似的面容,褪/去年少的青涩,沉稳内敛,又在不经意间露出几分桀骜,她心中百感交集,不禁喜极而泣。 陆行渊垂眸,低声安抚道:“小姑,别哭。” 梅洛雪擦了擦眼泪,道:“我没哭,我这是高兴。” 梅洛雪止了眼泪,后退两步,拉开和陆行渊的距离,抬起手臂,向前躬身,在她身后的魔族同样如此。 “参见魔君。” 魔族的声音整齐划一,响彻天地。 距离陆晚夜死亡的二百二十年后,魔族再次迎来了自己的王。这一刻,他们说不激动是假的。 陆行渊接受众人的参拜,脖颈处的衣服下露出一截红色的细绳,那是陆晚夜交给他的狼牙项链。 狼牙紧贴着他的肌肤,就像是谢陵陪在他身边。 而在他的腰间,悬挂着陆晚夜刻的长命锁,外界发生的一切,早已通过他留在锁内的神识被陆晚夜看的一清二楚。 在这重要的时刻,他希望他在乎的两个人也参与其中。 陆行渊免了众人的礼,梅洛雪依旧站在他身边,恭敬道:“君上,请登祭台。” 继位大典上,另一个重要的环节,血祭先祖。 陆行渊转身,看向身后的云梯,石像隐匿在云端中,什么都看不清。陆行渊与之遥遥相望,很快便走上第一梯。 在场的魔族无不屏气凝神,梅洛雪也不由地紧张起来。原因无他,陆行渊是第一个人魔混血的君王,没有人知道以他的血脉之力祭祖会发生什么。 陆行渊走的不快,云梯上有一股阻力,越是往上,那股阻力越强。只不过以陆行渊如今的实力,这股力量并不是威胁。他有节奏地调整自己的呼吸,用肉身对抗这股力量。 天上的太阳偏离了正中,阳光的照射随之改变方向。 陆行渊在众人的注视下踏上祭台,这里很窄,只有一个人的位置。石像很高,陆行渊站在它的面前显得那么的渺小。 这个祭台存在的时间,比魔族本身的历史还要长,认真追溯起来,是在古魔时期。它和入口的真实之门有异曲同工之妙,都可以用来检验魔族血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