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尘的帮忙。 眼见自己的劝解起了反效果,陆行渊语气急切了两分:“我爹的意思不是要你为了找东西把自己的命赔进去!” “我没有那么脆弱。”无尘不以为然,含笑道:“还是说你担心我会对凌玉尘不利?”? “我担心的是你……”陆行渊想也不想地反驳,话说了一半就顿住。他抬眸看向无尘,正好对上他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 无尘的慢条斯理惹恼了陆行渊,在陆行渊生气之前,他温和道:“魔君死后,很多事都落在你手上。你有没有想过,魔君让我找到它是为了你?” 第一百三十八章 无尘的话震耳发聩,陆行渊一夜未眠。 他原本只是想调查关于那张地图的事,结果却被妖兽引到这里,意外撞见了无尘的秘密,从他口中知道父亲的一段过去。 秘密越深,陆行渊看见的就越浅。 不管是两岁之前,还是两百年后,他所知道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他以为他的父亲在棋盘内,受人操控,却不想他才是以众生为棋,掌握棋盘的人。 陆行渊从他那里知道的只有一件事:不要相信东皇钟。 和别人的贪婪渴求不同,陆晚夜对东皇钟的态度很谨慎,甚至是有一些忌惮。 陆行渊有一种直觉,他的父亲才是真正见过东皇钟的人,他应该是在东皇钟的身上发现了什么,才会有之后一系列的布局。 他等待无尘的降生,是因为无尘的降生能让他确定世道崩坏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之后根据无尘带来的影响,他制造战争延缓一切崩溃的速度。 在他的棋盘上,他是棋子也是棋手,除他以外其他人也都各自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慈悲是暗处的推手,三圣因为对力量的渴求和对死亡的恐惧,被名为东皇钟的绳绑在一条船上,师无为和谢道义摇旗助威,其他人为了利益盲从…… 在这群形形色色的人里面,云棠扮演的又是什么样的角色呢?她是人族推过来的棋子,这一点陆晚夜一直都知道,当陆晚夜从棋盘上出局后,她的位置就变了。 陆晚夜和云棠感情甚笃,身为棋手,他不可能没有给云棠安排后路,可云棠还在棋局中,她的位置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如果是在以前,陆行渊不会考虑这种事,但在知道是陆晚夜在布局后,他就难以忽视这个问题。 更何况云棠关乎着他和谢陵的复活,谢陵用来结束一切的卷轴里封印着光阴之术,他说过,那是云棠给他的。 云棠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又为什么要在他死后拿出来? 陆行渊很难不去怀疑,在陆晚夜之后,云棠成为了新的棋手。只是她的棋局和陆晚夜的棋局不一样,陆晚夜游刃有余,她却捉襟见肘。 “你们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陆行渊躺在无尘隔壁的厢房内,毫无睡意的脑子不断地回忆过去发生的这些事。 前世身在囚笼中,虽然被束缚,但从来没有过现在这种置身迷雾的感觉。 这一世离开天衍宗后,迷雾渐起,问题是从陆晚夜的身上开始,而与之有关联的每一件事情上,都残余着东皇钟的影子。 巨大的谜团让陆行渊一头雾水,没有线索的感觉糟糕透了。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有了点睡觉的想法,一抬眼发现太阳已经出来了。 光明突破层层黑暗,光影浮动,暗香流转。 无尘结束了一年一次的麻烦,陆行渊推门而出时,他已经穿戴整齐,手持念珠站在廊下。清晨的阳光渲染了他的眉眼,晨风温柔,他柔和的像不染纤尘的山玉兰,抬眼时,眼底流露出浅浅的笑意。 “你看起来有些糟糕,在这里睡的不舒服吗?”无尘像个没事人一样,温和地和陆行渊打招呼。 “我确实应该睡过去才行!”陆行渊不咸不淡地回道,睡着了才能什么都不在意。 无尘浅笑,他知道陆行渊因为什么心情不好。今天风和日丽,他不想刺激他,道:“我看见了你带来的蛙族,怎么说呢?有点惊讶。” 无尘略加思索,道:“佛宗出问题的不止我一个,和我相连的双鱼大概是受到因果的影响,本该以慈悲之心注视世人的鱼目在合二为一后,变成了视众生为蝼蚁的邪瞳。蛙族逃跑后,我废了不小的力气才将它们分开。由一生二的变数意味着新生,现在的它们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双鱼并非不死之物,只是它们的死亡和传统意义上的死亡不太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