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落不到手上? 凌玉尘听出无尘的挽留,顿时喜上眉梢,笑道:“好啊。” 他回答的顺口,甚至没来得及思考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无尘抬头看向他,面上是一贯的笑意,神色里却藏了两分迟疑和探究 ,道:“不后悔?” 凌玉尘嬉皮笑脸地凑过去,道:“为什么要后悔?” 无尘握杯的手一紧,一时间不确定凌玉尘是明白他的意思,还是不明白。他独自饮茶,茶水清冽回甘,却已经不能平复他内心的焦躁。 东皇钟现世,这在外人的眼里不过是异宝出世,相互争夺,他们不在乎东西在谁手上,也不在乎是谁放出来的这个消息。 但对于像无尘这样的知情人而言,他会在乎是谁放出来的消息。 陆行渊说魔族因东皇钟遭难,所以他知道东皇钟。但实际上,东皇钟只是陆晚夜递给慈悲大师的一个借口,魔族根本就没有这样东西。 陆行渊对东皇钟的了解从何而来?他和手持东皇钟的人有什么恩怨? 这些旁人不会在乎的事,无尘会在意,也会去思索。陆行渊扔出来的真的只是东皇钟吗? 不,从他对东皇钟满不在乎的态度来看,他想要的是战争。 以东皇钟,以复仇为借口,让大陆再起波澜。 站在无尘的立场,按理他应该及时阻止,可他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冷眼旁观。 他的私心让他期待这场战争,同样他的私心让他想把凌玉尘摘出来。 凌玉尘挪了个位置,坐到无尘身边,他没看出无尘内心的矛盾,独自沉寂在无尘相邀的喜悦中。 “我在佛宗就只认识你,你留我,那我能不能就住在这里?” 无尘的院子僻静,但不小,再住一个人也绰绰有余。 凌玉尘环顾四周,心里美滋滋地想,等无尘答应后,他能在这里做些什么。 面对凌玉尘毫无察觉的期待,无尘心里发紧,喉咙干涩,他的视线缓缓移到凌玉尘的脸上。 他有一双妩媚的凤眼,此刻正深情地盯着无尘,整个人显得很放松,姿势慵懒而随意。 无尘一时恍惚,已经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起,凌玉尘对他不再是抗拒的姿态。他自然而然地靠过来,担心和紧张都不似做伪。 无尘喉结滚动,不由地攥紧了手里的串珠,有些感情在这一瞬间达到了顶峰,似燃烧的火焰,热烈而灼热。它们挤满了无尘的内心,饱胀的像是马上要喷涌而出。 无尘极力克制,他闭了闭眼,遮去眼底翻滚的欲望。理智化为囚笼,将所有的心绪一一囚禁,再抬眼时,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淡雅温和。 他移开自己的视线,问道:“倘若魔情宗和魔族开战,你会怎么选?” 无尘放弃欺瞒,而是选择坦诚。 凌玉尘不以为然道:“魔情宗又不是我说了算,我做不了那群人的主,也不想做。我只需要划划水,在需要站出来的时候站出来就好了。” 魔情宗算不得名门正派,一直以来的名声是和三尸宗并列,它和名门正派交情不深,和魔族没有化不开的仇怨,位置可左可右。 如果对手是陆行渊,凌玉尘选择躺平,等魔情宗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后,自然有人找他当说客。 无尘愣了一下,凌玉尘的回答比他预想的简单多了,凌玉尘心里跟明镜似的,根本不在乎开战。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我这事?”凌玉尘总算回味过来一丝的不对劲,一个念头从他脑海中闪过,他神情古怪道:“你难道是在担心魔族和佛宗开战,你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一边是大义,一边是朋友,这对无尘而言的确是个难题。 凌玉尘默了一下,道:“要不你和我去魔情宗住两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