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友知道太多的秘密,在有些人眼里,他是一个极不稳定的因素,他们看不见肯定心里痒痒,想法设法都要去打探。既然如此,还不如住在一起,免得有人背后搞小动作。” 方生说道,他的小蛇缠在手上,因为掉了不少鳞片,看上去光秃秃的,有点丑。方生不嫌弃,就是那些被打破的甲片没办法修复…… 那是陆晚夜突发奇想,这世上还有没有人能修,他不确定。 想到这里,方生忍不住朝陆行渊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刚才看到陆行渊的剑断了,那把剑是他父亲留给他的礼物,对他意义非凡。 陆晚夜对众人的打量视若无睹,抱着谢陵进了房间,疾风蹲在他肩膀上,它掉了很多羽毛,身上沾了很多血,这会儿和小蛇一样秃。 魔族各自修整,方生也拖着辰一去找房间。他们每个人对眼前的局面都有很多疑问,但此刻不是询问的好时机。 与其想着猜不透的答案,不如先恢复精力,只有养足了精神,才能放开手脚去办事。 “主子,我们真的要留下来吗?”卫一看着那些人毫无戒备地选择休息,心里还有些发怵。 他们不了解白飞龙,总不能陆行渊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而且白飞龙把他们送来以后就走了,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留了后手。 谢道义这会儿还有些灵气运转不畅,卫一说的他不是没有想过,可他们现在别无选择。他们一群人加起来还打不过一个天炽,如果这个真的白飞龙想对他们做什么,真的太容易了。 “有个问题我始终没有想明白,东皇钟碎片是谢家带走的,东皇钟也在我手上,那个叫天炽的人明明看见了,却没有一点反应,反倒是追着陆行渊要他把东西交出来。为什么会这样?” 谢道义很不理解,他都做好了和天炽拼命的打算,却发现天炽的目标完全不是他。 一开始他窃喜陆行渊倒霉,回过神来后他才发现,天炽根本就没有把他看在眼里,甚至可以说是对他手上的东皇钟不屑一顾。 谢道义仿佛是拿着一个不值钱的宝物。 陆行渊在唤醒白飞龙时,提到了一句他已经知道藏在东皇钟上的答案,这个答案指的是什么?难道说东皇钟之所以重要,不是东皇钟本身,而是这个答案? 谢道义的脑海里一团乱麻,那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让他的心情糟糕透了。 “陆行渊不是说白飞龙会修东皇钟?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谢道义选择留下来,他吩咐卫一收拾房间,大家尽量两人结队,不要分散。 自从仙界出事后,仙界的白天和黑夜就没有明显的区别,即便是到了晚上,也有一层朦胧的光辉笼罩在上空,像月色一般流泻,让人凭着目力也能看清近处的东西,但稍微远一点就不行了。 陆行渊在屋子里布下防御阵法,将疾风扔进小世界。它伤的重,外界没有雷霆,不利于它养伤。 谢陵坐在床榻上,他的伤势已经缓和很多,并没有那么严重。陆行渊为了刺激谢道义,才故意抱着他回来。 此刻夜深人静,大家都在抓紧时间修整,并没有人不长眼地跑来打搅他们。 陆行渊把身上的丹药拿出来分了分,找了合适的给谢陵服下:“以后不许再这样,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陆行渊擦去谢陵脸上的血,眉头紧蹙,他一开始就算好了和疾风打配合,没想到谢陵会冲上来,他不想谢陵为他涉险。 “师尊是要我看着你受伤也无动于衷吗?”谢陵道:“我做不到,下一次我还是会这样选择。” 看到陆行渊流血,谢陵心如刀绞,天炽刺的每一剑,都像是落在他心上。他当然知道陆行渊很强,自己的修为比不上,可真到了那种时候,谁还会去在乎修为? 他只知道应该遵循内心,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闯。 陆行渊哑然失笑,手掌捧着谢陵的脸,那双蔚蓝的眼睛在回望他,眸光清澈,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 他自问如果是自己站在谢陵的立场上,也不可能做到那么冷静。 “师尊,如果你不想我涉险,就不要把自己至于险地。”谢陵抓住陆行渊的手,轻蹭他的手心:“我不问你来仙界做什么,也不干涉你的决定。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你不要再拿自己的命去赌。” 同样是传承者,谢陵却没有听懂陆行渊和白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