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略显笨重,她的手指活动幅度真的不大,也不快,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叫他瞧得一清二楚。 她好似规规矩矩什么都没做。 可他心里想的牌就是能准确无误地出现在他的手里。 谢慈已经忘了自己在做什么。 输赢他本就没放在心上。 目光一直黏在芙蕖的手上,那双白生生的爪子,玉雕的一般。 真应该捉过来,好好研究透彻。 而芙蕖一心一意,并未察觉边上人的异常。 许是觉得这样玩没意思。 再之后的几局,芙蕖将赢面给了苏慎浓手上。 苏小姐赚的盆满钵满。 但谢太妃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她一直在输。 谢太妃怀疑是芙蕖做了什么手脚。 但是玩之前,她就暗暗叮嘱了屋里的几把个丫鬟,错眼不眨的盯着芙蕖。 谢太妃询问的目光瞄过去。 那几个围着芙蕖站的丫头,脸都快贴在芙蕖牌上了,还是无奈摇头。 谢太妃未必相信自己的几个蠢货丫鬟,但她无条件相信谢慈。 既然谢慈都没看出来,那定是没有了。 说到底,还是她运气不好,怪不得任何人。 苏慎浓渐渐地有些坐立不安了。 她赢得太多了。 收场还是得谢慈来。 瞧大家都挺尽兴了,谢慈心猿意马的将牌一扔,说:“收了。” 谢太妃想留芙蕖再聊会儿。 谢慈阴沉着脸,一把将人拽走。 他的心思芙蕖琢磨不来,便想与他分享一件好玩的事,她说:“我下场的时候,即使浑身脱光了,也不会让人抓到半点把柄,你信不信?” 身后跟着的竹安和吉照耳力非凡,听了这话,互相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瞧见了无奈,她们齐齐停住脚步,离那两位更远了一些,免得待会横遭迁怒。 谢慈脚下一顿。 芙蕖也跟着他一停。 谢慈冷眼扫了过来,猝然发难,伸手捂住她的嘴,揽着腰向前将人扯着摁在了树上。 “你脱光了下过场?” “伺候的谁?” 芙蕖连一声尖叫都来不及发出。 谢慈满腔的质问,完全不给她答话的机会。 芙蕖抬手攀住他的胳膊,他半条臂膀早已崩出了分明层次,抓上去像铁一样坚硬。芙蕖不傻,意识到是她刚刚说的话惹到他了。可那又怎样的,与他何干? 谢慈贴在她耳边质问:“你这几年到底去哪儿了?干什么去了?” 他的眼睛开始漫上血丝,可他自己甚至都没有发觉。 就像昨日里,他发起疯要废掉芙蕖的手那样。 芙蕖有些慌了。 挣扎中,她蹭掉了手上的细布,原本已经浅结了一层痂的伤口再度崩裂,鲜血渗出来,随着芙蕖毫无章法的动作,不经意间往谢慈的后颈上蹭了一抹。 芙蕖要窒死了。 她竭力将手挤进了自己的颈前,争取到呼吸的机会,狠狠下口咬住了谢慈的手指。 ——“我谁也没伺候过!” 芙蕖哑声低吼,挣脱了钳制,她像一只脱水的鱼,捂着胸口,喘息着汲取着空气。 谢慈也许是因为吃疼松开了手,也许是因为点别的什么。 芙蕖这回用力是真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