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显出几分愣。 苏慎浓恨的咬牙:“你到底去招惹他的逆鳞干什么呀!?” 苏秋高望着妹妹气急跑远的背影,在心里仔细琢磨着她留下的话,慢慢品出其中的意思。 ——逆鳞? 谁是谁的逆鳞? 太平赌坊的荷棠苑竟然还留着,也没有安排其他的姑娘住进去,一切摆设如旧,芙蕖进了院子,迎上前的丫头还是从前伺候她的那一个。 那丫头见了她,傻站在原地,眼睛直直的愣了好久。直到施婳冷冷质问了一声:“规矩呢?” 丫头才慌里慌张的退下备茶。 施婳要比苏秋高聪明一些,也在男女事情上更为敏感。 那时候,芙蕖的死扑朔迷离,都快成为京中一桩悬案了,其中少不了谢慈的搅和。 堂堂次辅大人,谢侯爷,费了多少心力办了这件事情,还不是为了把她干干净净的摘出去,其中的深意令人不得不多想。 芙蕖若是真的折在了太平赌坊里,谢慈与她们可就真正结怨了。 但施婳有一点想不通:“一个真正心疼你的人,怎么可能狠的下心把你安置在陷阱中,与豺狼虎豹周旋?那可是说没命就没命的事!” 芙蕖抚摸着桌案上堆金砌玉的摆件,道:“心疼我?谁疼我?您是说内阁里的那位爷?他手下养的像我这样的姑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他个个都心疼,疼的过来么?” 她说起话来还是那一副温柔凉薄的嗓调。 施婳仔细打量着芙蕖。 她开着赌坊,养着姑娘,阅人无数,烟花柳巷里的风流韵事痴男怨女绝不算少,每年都有几个傻姑娘将身心献给了那些不靠谱的销金客们,还一副情深不悔的模样,执迷不悟,不撞南墙也不回头。 可芙蕖不像。 一个女人心里到底装着自己,还是装着男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以往芙蕖下暗场,脸上挂着笑容,但她看那些男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垃圾一样,嫌弃,不屑,敬而远之。 同现在一模一样。 只是现在稍稍收敛了一些,可能是念及对方的身份,也可能是年念及过往的情分。 施婳倒是糊涂了。 芙蕖另一只手钳进了掌心。 一定要稳住,她告诉自己。 她手里牵着谢慈的命脉,要好好将他藏好。 施婳撇开心里对这两个人关系的猜测,还有其他更重要事情等着她查明真相。她问道:“他将你安插进太平赌坊里一定有目的,你取走了什么东西给他?” 太平赌坊近一个月很不好过。 首先是陈王被查,他在北境杀百姓以充军功的案子一出来,像是搅动了湖底的浑水,他以往的肮脏都一股脑的浮上了水面。 陈王一党,以兵部尚书为首,斩首的斩首,查办的查办,京中一连十几位官员下马,锒铛入狱,这些都是明面上的。 另还有暗地里不为人知的一些事情,比如说陈王府中抄家抄出了一堆银票和凭据,皆是崔字号的标记。 崔字号的地下银庄被端了好几处,所有人现在都在夹着尾巴等风声过去。 赌坊的暗场近一个月就没开过张。 燕京城里的权贵用手指掰着都能数一圈,背后的推手是谁,一清二楚。 谢慈当仁不让的站在风口浪尖,搅弄这一切。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