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谢慈逼问:“他们把你留到最后,一定有理由,告诉我,为什么?” 三娘紧抿着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犹豫了片刻。 谢慈温和的说道:“我没有逼迫你的意思,只是教你点江湖规矩,无论是合作还是投靠,都需要拿出诚意,到立冬之前,你还有时间,自己思量去吧。” 三娘低头正要退下。 一直抱胸在旁沉默不言语的芙蕖忽然叫住了她:“等等。” 三娘脚步一停。 芙蕖对她笑了笑,说:“有句话我要先告诉你,崔少东家既然自己送上门来,我们是不会让他活着回去的,你明白了吗?” 三娘目光慌乱的一点头,出去后连门都没有关紧,夜里的冷风呼在门上,灌进来,发出呜咽的声响。 谢慈从椅子上转身,看向芙蕖,道:“你又有主意了?” 芙蕖:“你难道看不透她。” 谢慈:“说说你的看法。” 芙蕖转身回到了里间,隔着屏风说:“像她那样的女人,从她下手杀同伴的时候,就能看出来,她说话做事并不一定会屈服于谁,她只为了她自己。我最后说的那一句话,就是为了告诉她,在弄死崔少东家这件事上,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她能提供便利是最好,如若不能,也先别添乱。” 谢慈:“你看出她想弄死崔少东家?” 芙蕖道:“看不出来,猜的,她傍上崔少东家不是为了他的人,而是为了他的钱,但到最后,她不仅什么也没捞到,而且还要亲身涉险,甚至把家人都搭了进来,想必她心里恨藏的很深啊。此前不动手,是因为没有机会,而今有了机会,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借我们的手,替她杀了崔少东家,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她一定正偷着乐呢。” 谢慈跟了进来,靠在芙蕖的身边,说:“女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她还有事瞒着没说,你帮我盯一眼,千万别叫她趁乱溜了。” 芙蕖一回头,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睛,说:“你可以放心把她交给我。” 谢慈关上了门,对着窗外感慨道:“好快,马上要立冬了。” 芙蕖忽然想到一事,问:“我们今年能回燕京吗?” 谢慈:“当然,必须赶在年前回去。” 芙蕖听他这话似乎有别的意思,挑眉:“哦?” 谢慈退下外袍,解释了一句:“等到过年,请你看戏。” 芙蕖问:“在燕京?” 谢慈说是。 芙蕖笑了:“你手伸的还真是长啊。” 谢慈:“我刚才说过,我是来自大燕朝四面八方无孔不入的风。” 芙蕖缠在他身边,问:“鼓瑟令的事情你查的怎样了?” 谢慈道:“他最近没有动静,不必理会。” 芙蕖人被困在空禅寺里,两个月不曾露面,鼓瑟令当然也不会有动静,他们最多只是闲暇四处溜达,一旦不小心入了谢慈的眼,谢慈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毕竟是打算钓大鱼的,饵不能卸。 芙蕖没有把握瞒得住他。 谢慈对于谢家事的执念刻在骨子里没法抹去,芙蕖预感到时候,此事可能要闹一通,她还没想到如何面对。 她此刻才真正意识到,那鼓瑟令当真是个烫手的山芋,放在手里丢不得,也不安稳。 两人双双躺在榻上之后。 芙蕖睁着眼睛问:“那位崔少东家,你已经安排妥当了?” 谢慈不答反问:“你现在还做噩梦吗?” 芙蕖说:“不做了,你的药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