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遵从的打算。 谢慈见劝不动,在芙蕖转身欲走的时候,出其不意猝然伸手,两指就将人点晕在当场。 芙蕖毫无防备地倒在他的臂弯里,谢慈冷了脸,眼神招了吉照上前,送芙蕖到卧房中安置,他则上了芙蕖刚命人套好的马车,出府一趟。 芙蕖微妙的情绪变化在别人的眼里看不明显,但在谢慈面前是完全无处遁形的。 她已经急了。 朝局有多紧迫,芙蕖从来不了解,也不在乎,能密切牵动她心神的事情只有一件,她一着急,谢慈不可能还坐得住。 燕京的坊市中仍一如既往的热闹,官场上的变故并没有影响到百姓们的安然自乐,谢慈进了一家点心铺子,买了能装满整个罐子的生梅,出门又进了旁边一家医馆,跟药童要了纸笔,当场写了一纸房子,请小童照方抓药。 药童阅了方之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一毫不差的照着方子,抓了整六贴药。 药童收了银钱,刚打算将方子收起来,谢慈手指已经快过他的动作,将方子从药童面前抽了回来,不发一言,收进了怀里。 药童刚想开口问,一抬头,碰上谢慈的目光,瞬间觉得浑身一愣,连张嘴的勇气都没有了。 这位客人一看就不像是好惹的,久居上位的气势最能震慑这些开门做生意的市井小子。 药童眼睁睁望着他拎药离开的背影,两眼望天,他一向伶俐的脑子难得迟钝了一会,刚才药方上的药材和用量,竟都忘了个差不多了,越想越觉得模糊。 谢慈钻进马车里,打了火折子,将方子点燃。 火舌卷着宣纸成了灰炭,谢慈用手指一撩帘子,灰烬就那么顺着风刮向了四面八方。 谢慈做事向来缜密,方子一直捏在手里烧到最后,宁可燎伤了手指,也不肯留下只字片语的痕迹,确保方子已烧得干干净净,才搓着手指,散了手中的灰烬,放下帘子,冷漠的一张脸像是藏回了黑暗中,透着不动声色的阴沉。 芙蕖还沉睡在府中不知今夕何夕。 吉照听从主子爷的吩咐,在一旁的卧炉中洒入了半盒的安眠香,她手下不是没有犹豫,竹安看着直抽嘴角,说:“用这么大的量,不会让人睡着死掉吧。” 吉照拨匀了香,很认真地问道:“主子会让姑娘伤着身体吗?” 竹安也拿不出准话,道:“主子的心思,以往从来不在那些女儿家的身上。”她说起了一件久远的往事:“当年主子刚到燕京时,从扬州带了两个姐妹,都是人中翘楚,可惜其中一个起了歪心思,夜里奉了酒,肖想那些逾矩的事情,翌日那人便没了下落,谁也不敢多打听。主子表面上待下人和善,从未有过打杀,但若就此认为他可欺,那就大大的错了……漫天漫地,也就这一位是例外了。” 说着,吉照点燃了香。 安神香的药力不是开玩笑,她们不敢在屋子里多呆,掩上门急忙退了出去,站在外面廊下守着,也不敢离远了。 吉照默默地不说话。 竹安娓娓道:“说起主子爷的心思,难猜的时候是真难猜,可有些时候,却又像清水里的卵石一样,一眼就能看到底,如果最后能求个圆满就好了。” 吉照终于开口了:“能罢。” 竹安偏头去看她:“能吗?” 吉照却准说:“能。” 谢慈拎着几副草药从外踏进来,远远地望了一眼她们的方向,又折出去拐进了另一处院子里,起了炉子煎药,不肯假手于仆从。 统共六贴药全放进了一个药炉里煎,熬了浓浓的一炉,将外面买的梅子全浸到了药里。 都是没有腌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