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蕴摇摇头,落座在一旁的椅子上,道。 “我在这静一会。” 云姑姑和那嬷嬷对视一眼,只能悄声退了下去。 她坐在廊下的椅子上,目光一寸寸掠过院子里的景致和摆件,脑中回想起今日和侯夫人的对话。 短短几句交谈,提到了那个她半年前就知道的,容淮安的未婚妻。 按着日程和当时她看到的,他们本身该已经成亲了几个月的。 回了上京,与容淮安再遇,她听闻状元郎名满天下春风得意,为帝王重用百姓夸赞,唯一不好的是养病半年,她知道他没成亲,便下意识地忘记了当年的那件事。 却也忽略了,未婚妻终归是未婚妻。 他们总是要成亲的。 心里不知为何堵的不行,她眼眶有些发热,似乎有什么要滚落下来似的。 “容淮安,你说我是骗子,我看你才是真正的骗子。” 身份家世要瞒着她,有未婚妻要瞒着她,名字也瞒着她,真正算下来相处这半年,他除了这张脸是真的做不得假之外,似乎什么都不曾与她坦白过。 而只有她傻傻的,什么都告诉他,最后害得妹妹受尽折磨,她用了所有的力气和办法,最后还是把她弄丢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从不曾坦白的两个人,怎么可能长久地走下去。 她不该心软的。 “谢明蕴,你难道还想在一个地方摔两次吗?” 鼻子一酸,她嘟囔了一句,有些狼狈地捏着帕子擦掉眼尾落下的泪。 “哎呦,小公主,谁惹你了。” 她刚擦掉眼泪,忽然听见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谢明蕴下意识抬起头,便瞧见那一片红墙之上,有人一身浅蓝色长袍,没个正形地倚在上面,一只手里拎了个笼子,正低下头看她。 如此风流恣意,又敢爬皇宫墙头的人全京城不做二想。 “晏顾。” 她吸了吸鼻子,眼眶还有些红。 “你来干什么?” 晏顾瞧她一双眼红通通的样子,啧了一声从上面跳下来,拎着手中的笼子朝她走来。 “碰巧入宫,来看看你。” 他言简意赅地说完,又问。 “谁惹你了?谢明哲?” “不是。” “那是谢岚?” 谢明蕴又摇头。 要是谢岚和谢明哲就好了,她最起码还能把人捉弄一番。 “总不会是你皇祖母吧,我可听说她卧床养病好几天了,只要不嫌自己活得长,应该不会再随便折腾了。” 这院子里没下人,晏顾说话毫不遮掩,谢明蕴却又想起这皇太后卧床养病,还是当时她和容淮安一起去捉弄的呢。 想到这,她觉得心里更烦,扁了扁嘴,小声说。 “都不是,你别问了。” “好好好,我不问了。” 晏顾眼瞧着她似乎又想哭,赶忙止住了话,拎起手中的笼子问她。 “喜欢吗?” 是只通体雪白的兔子,正窝在笼子里盯着通红的眼睛看她。 谢明蕴一向对这些可爱的小东西没什么抵抗力,当即眼睛一亮。 “喜欢。” “那送你了。” 晏顾把手中的笼子递出去。 谢明蕴却摇头。 “我没养过。” “你不会养,这些下人此文为白日梦独家文,看文来裙死耳耳贰无久仪死妻还能没个会养的吗,大不了我明天去公主府教你怎么养。” 晏顾说着又把手中的笼子往她面前推了推。 “我能养吗?” “为什么不能?” 晏顾似乎很不理解。 “皇宫有没有什么规矩说可以养这些小动物?” 听了她这句话,晏顾嘴角一抽。 “小蕴儿,你是公主。” 哪有公主养个小东西还要四处问的? 他刚想开口数落她两句,目光落在她身上,想着她今天多半不高兴,顿时又住口了。 “放心,公主什么都能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