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明查。” 婢女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香囊没问题。” 太医仔细检查过,又嘀咕。 “奇怪了,明明闻到噫迷香就在屋内。” 他目光又落在屋子里,巡视一圈,目光落在屏风前。 “臣斗胆,可否请将公主今日所穿的宫装和大氅拿来一查?” 下人连忙去了,取来了今日的宫装,太医接过,忽而面色大变。 “噫迷香在公主的外衣上。” 屋内顿时一片死寂。 “说清楚。” 谢明则眯了眯眼。 “噫迷香乃是已经被禁了数十年的药物,此香有干扰人心智,使人心烦意躁的作用,若是洒在人身上,剂量过多,会使人晚间休息噩梦连连,易勾起人心中最害怕,或者曾经发生的最难忘怀的事情,也容易使人生幻,分不清虚实真假,见到已经过世……或者许久未见之人。” 过世两个字让谢明蕴脸色一白,容淮安握住她的手,安抚地拍了拍。 难怪。 难怪今天她那么不对劲。 今日下了雨,她一贯受不得惊雷声,又因为下雨本就容易勾起那半年前的事,加上噫迷香的作用,她在睡梦里梦到徐盈,醒来又陷入幻觉,总觉得徐盈在院子里,跑出去,又头昏脑涨地分不清真假,失手伤了容淮安。 想到这,她忽然看向容淮安的手臂。 “你的伤……” 容淮安宝蓝色的衣衫上染了一抹暗红,谢明蕴脸色一白,他将那只手背过去,摇头。 “没有大碍,先听太医说。” “可是确定?” “臣确定,方才进屋子的时候就总觉得一股香味散在屋子里,本以为是熏香,听公主说屋内没点香,又见了公主这般奇怪,才……斗胆猜到了噫迷香。” 此人是太医院院首,敢如此说,就八九不离十了。 可噫迷香是什么时候下到她身上的? 什么人跟她这样有仇? “你今天入宫,碰见谢明哲了?” 谢明则回头问她。 谢明蕴摇头。 “那见了皇祖母?” “也没有。”谢明蕴想她今日遇到的除了晏顾就是谢岚,还有侯夫人。 再或者,就是公主府的下人。 她去凤仪宫的路上都和容淮安晏顾待在一起,没有任何下人近过她的身,入了凤仪宫……倒是陪皇后用了午膳,午膳之上碰到的人……也不在少数。 谢明则皱眉。 “将公主府所有人带来问话。” 云姑姑连忙去了,谢明则又问。 “如今可还有大碍?” “公主吸入的噫迷香已经全消解了,臣再开一副方子,好好休息一两日,就无大碍了。” 太医想着除非心中有大的心结和噩梦,不然这噫迷香对普通人的效果也不会有这公主这么吓人才是。 没想到公主一辈子顺风顺水身份高贵,心中竟然也有这么难消的心结。 但这话他自然不敢说出口,行礼下去要写方子。 “等等。” 谢明蕴喊住了他。 “先给太傅的伤口处理一下。” 太医连忙上前。 谢明蕴回头去看容淮安,却发觉他自从方才太医开始说噫迷香开始,就一直沉默地坐在那,眉宇间凝着一层寒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