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换了一身衣裳。 马车停在皇宫外,云姑姑撑了把伞罩在她头上,往皇宫走去。 “不去凤仪宫吗?公主。” “前殿旁有座偏殿,去那。” 谢明蕴步子不停,云姑姑这才发现她入宫是为了等谢明则和容淮安。 刚进偏殿,就看见里面的太监小跑迎上来。 “哎呦公主,您来了,快里面请吧。” 太监把她迎进去,谢明蕴才发现里面早备好了炭火和热茶。 “公公这是……” “皇上早猜着您要来呢,吩咐奴才备好了炭火怕您冷。” 谢明蕴先是一惊,随即想起这是皇帝,皇帝心思通透着呢,有什么猜不到。 也是她心急了。 谢明蕴点点头落座。 前殿外,早朝罢,皇帝留了容淮安和谢明则入内殿。 谢明则将所有的证据都呈上,蛊惑太后,给公主下毒,刺杀公主和重臣,与东明臣子书信往来,桩桩件件。 “人已死了,证据确凿,东明必然是无话可说的。” 在这样的铁证下,纵然东明想找理由和北谢开战,也不会为了一个废掉的郡主而找北谢麻烦。 皇帝感叹。 “到底是个无用的郡主,地远千里,她私逃出去,是真指着她的父亲能帮她不成? 索性都和亲送出来了。” 这句话落,谢明则和容淮安似乎想起了什么,齐齐没说话。 谢明则想的是三年前的雨夜,还有如今他拼命保下来的妹妹。 容淮安想的是幸好两个月前他在上京,将谢明蕴留了下来。 不然如今皇帝的这番话,来日是否又能应验到另一个和亲公主身上? “虽然人死了,但她所犯罪责严重,也不能一命就抵了所有,朕等会会下圣旨,将容家主手中兵权收归,撤走他的侯爵位,于府中静思三月。” 皇帝再开口,终于点到了他此番最主要的目的。 容家积蕴多年,先夫人和容家主年轻的时候很有本事,把偌大的容家打理的井井有条,权势过盛,他早有心收权。 此番刚好牵连降罪,又有容家主在长街把亲儿子拉在自己身前挡刀的事,民间百姓对容家也会有微词,他顺水推舟达到了目的,削弱容家。 “淮安觉得如何?” 皇帝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平淡的脸色。 这个年轻的臣子才华横溢又有本事,从入仕以来帮他办过不少事,文武双全,他有心重用,城东交到他手中这一年也打理的很好,但总归给权又收束着,虽然他早不和容家来往,帝王也忌惮。 如今削弱容家,他要看看这位臣子的反应,才好决定日后自己手中看好的这个国相位,能不能交到他手上。 毕竟城东的兵权不多,太傅一位于他也的确屈才。 “天恩如此,想来容家主不敢有怨,也该谢恩才是。 皇上无需问及臣,臣自辟府开始,已两年少有容府往来。” 容淮安面色清淡,皇帝看不出丝毫不对劲,便点点头。 “此番太子处事有功,可有什么想要的吗?” 谢明则拱手。 “为父皇分忧是儿臣应该做的。” 皇帝看着身形挺拔面如冠玉立在那的太子,心中欣慰的同时又有一丝叹息。 太子小时候不如现在沉稳,他怕偌大的江山交付到他手中他扛不住,找了太傅磋磨他的性子,又历练他,到最后却是三年前一场雨夜让他这样成长起来。 越来越沉默稳重,喜怒不形于色,如他所愿成了个储君该有的样子。 却是他一手逼迫成的。 皇帝几不可见叹息了一声,抬步走了出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