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暗棕色暗纹交领褂裙,纵然额前已有纹路,但依稀可见往日婉约的五官,听到霍荀的话,反倒和蔼的笑了起来,“哀家喜欢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皇上喜欢才行,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总不能整日陪着哀家,那岂不是耽误人家大好年华。” 皇后笑着附和着,好似真的喜欢此人。 霍荀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刘易华博古通今,其女自然不差。” 看着这一幕,绪昭容心口好像被一只大手揪紧,猛地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茭白的五指紧紧攥着杯身,两颊已然泛红。 “主子您别喝了。”宫女立即上前阻拦。 手中的酒杯被抢走,绪昭容刚想说什么,突然一手捂着心口,眉心拧成一团,呼吸仿佛有些不畅。 “绪昭容这是怎么了?”文昭华离她最近,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 其他人也都瞧了过来,却见女子面露痛楚,一副病怏怏的捂着心口,配合那双楚楚可怜的秋水剪瞳,宛若西子捧心之态,任谁看了也会心生怜惜。 这种场面其他人早就见怪不怪,对方也就只会装出一副娇娇弱弱楚楚可怜的模样博皇上关注,这才进了一个新人就按耐不住了,也不想想往日她们是怎么过来的。 “早说让绪昭容不宜饮酒,你不把自己身子当回事,也难怪常年身子不适。”德妃余光一瞥。 然而文昭华和陈妃已经凑了过去,发现绪昭容满头大汗确实很痛苦的样子,倒不像是装的,不由把目光投向皇后,“绪昭容好像确有不适,不如臣妾先扶她下去歇息?” 看了眼软绵绵倒在宫女身上的绪昭容,皇后眉心轻蹙,“先扶去侧殿歇着,再寻个太医看看。” “是。”陈妃立马让几个宫女将人扶起来。 而就在这时,宴席之中又发出几丝嘈杂,贤妃抬抬手,示意宫女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多时,宫女又脚步匆匆的赶了过来,伏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贤妃眼帘微抬,沉默片刻,“先带下去让太医瞧瞧,包括桌上所有东西。” 宫女点点头表示明白,很快就下去平息了骚乱,而原本阮贵人的位置却空了人,只有黎贵人正襟危坐在那,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赵姐姐你的脸怎么了?”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一些人立马朝赵淑容投去视线,却见原本妆容精致的赵淑容,此刻面上通红一片,犹如唱戏里的红脸一样。 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赵淑容只是顿了顿,随即从宫女身上拿出小块铜镜,直到看见镜中那张恐怖万分的面孔时,她突然“啊”的一声站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其他人也都被吓了一跳,不明白今晚是怎么回事,绪昭容不适情有可原,那阮贵人好端端的也晕了过来,现在就连赵淑容也变成这样,难不成是这宫宴上的吃食有问题? “怎么回事?”皇后忽然问道。 德妃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脸犹疑,“这得问贤妃姐姐了,莫不是这食材不干净,不然怎么那么多人吃坏了肚子。” 贤妃依旧面不改色,语气谦和,“是臣妾疏忽,定严查到底,看看是哪个地方出了纰漏。” 虽然都知道不会有人在自己操扮的宫宴上做手脚,可其他人或多或少也不敢再动桌上的吃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只是不多时,只看到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上来,不知在皇后耳边说了什么,皇后神色有几分异动,紧接着又冲皇上低语了几句。 其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暗自猜测,不就是吃坏了肚子,再不济也是和德妃娘娘那样吃岔了什么,导致身上出现红疹,这种小事怕是不至于告诉皇上吧。 沈榆坐在角落里,只能依稀看见不少宫人进进出出,嘈杂了片刻又恢复了安静。 宴席持续了很久,期间因为一些朝中小事,两个大臣借酒醉发生了冲突,最后两人都被拖下去醒酒。 夜里的烟花格外绚烂多彩,“砰”的一下就点燃了整个夜空,令人心中震撼目不暇接。 看烟花时吴婕妤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边,慢悠悠的来了句,“兰才人听说过哑炮吗?” 沈榆先是一愣,随即摇摇头,“嫔妾幼时家里并不富裕,便是年节时分也难得看见爆竹烟花,今日还是头一次见。” 吴婕妤望着绚丽多彩的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