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个人拿到,拿到的都是赤血花。 阿朝在昆仑宗门里问了一圈,找一个同样进了琅琊密境的师弟换了赤血花,她把它栽种在花盆里,各种珍贵的灵液往里倒,甚至咬破手指尖,逼出好几滴心头血喂给它。 但它光喝血,长得更容光焕发,但就是不变无患草。 阿朝大为震撼,又失落,看着在窗边慵懒迎风摇晃的大红花,忍不住吸鼻子:“我还不够痛苦吗,我在幻境里,可是生生自焚而死嗳!”超级痛,超级痛苦嗳。 “那时候是那时候,你现在又没那心情。”长生珠嗤之以鼻,闲闲吐槽道:“要不你叫褚无咎过来,让他捅你一刀,你那时候吐血看看能不能叫它变。” 阿朝:“……” 阿朝甚至认真思考起了可能性。 “不是吧!你真想这么干!”长生珠也大为震撼了,怒呸她:“呸!你快拉倒吧,你当这花傻吗真痛心假痛心分不出来,你个糟心东西居然连花都想骗。” “…”阿朝有点讪讪,心虚地小小摆手:“没有没有,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 长生珠:“呵,呵呵。” 阿朝试探的小jiojio就这么被踹了回来,蔫巴掉。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大家都没有无患草,褚无咎也只拿到半株,那唯一的一点已经被魔君拿去消融魔种的戾气。 没有无患草,就救不醒师尊了。 阿朝茫然。 那一天,阿朝照常在檐下看书,翻着昆仑旧库中关于上古的风俗典籍,看着看着,忽然掉眼泪。 泪珠落在书页,沿着流光结界滑落,滴在光滑的浅碧色鳞片,慢慢扩散开。 碧绿的小蛇抬起头,怔怔看着她。 “啊呀。” 阿朝吸着鼻子,低头就看见小碧蛇,泪珠落在它的头顶,把它鳞片沾湿了 “是你呀。” 阿朝伸出指肚给它把泪珠抿掉,然后把它抱在怀里,轻轻摸它的头:“你又来看我啦,想吃东西吗?” 她拿出以前搓的灵食丸子,放到它嘴边,才想起它上次不爱吃这个,她想收回去,但小碧蛇低下头,轻轻舔了舔她手背。 很轻柔,像是安慰。 阿朝愣了一下,忽而心里暖暖的,她抱起它。 “谢谢你。” 她轻轻摸它的鳞片,慢慢把它抱紧在怀里,头低下来。 “我很需要无患草,可是我没有,一点都没有。” “…我真的很需要。”她低着头,哽咽:“谁愿意,与我换一点无患草呀。” “……” 小碧蛇看着她,深绿的兽瞳无声地震荡。 它低下头,无声轻轻舔舐她手背。 —— 这一天大清早,阿朝听见外面的声响,跑出屋去看,就看见一个少年站在门外。 他一身碧绿罗袄,高鼻深目,眸光泠泠如寒星,带着一种妖异的桀骜冷峻。 这是一个阿朝完全没想到的人。 阿朝看见他,全然愣住:“蔚…蔚碧师弟?” 蔚碧看见她,偏过头去冷冷说:“我不是昆仑弟子,别叫我师弟。” 他是半妖,从不算一个人,更从来不是真正的昆仑弟子,那只是一些虚伪可笑的伪装,从一开始就是场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