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对不起师姐,我知道无患草你也有用,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要很多,我就要一株,不然半株也可以。” “我有很多东西,其他的药和法器…”阿朝慌忙拿出一个储物袋:“这是师尊留给我的,师姐,我都给你,能不能换给我一点,一点就行。” 蔚韵婷露出极难过的神情。 阿朝的心一凉。 蔚韵婷张了张嘴,才面露不忍:“…明朝师妹,你来晚了。” “我之前在密境中受了伤,以至突破艰难。”蔚韵婷极歉然地说:“我那时候一心想突破,一狠心,把三株草都炼成了丹药,吞服后闭关,才得以突破。” “可不是!”旁边的翠色罗衫侍女插嘴道:“我们小姐为了突破,三株草都强吞了,全身流了几日几夜的血,才褪而化神,养好了在那密境中受的暗伤。” “衡小姐,按理您是小姐的师妹,奴婢不该说什么。”罗衫侍女愤愤道:“但这无患草是褚少主送与我们小姐的,自古送出去的东西哪里有换回去的道理,如果你需要无患草,早该与褚少主说,我们小姐哪儿能知道,只是用已经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今反倒对您生愧,平白无故被卷进您这未婚夫妻俩的私房官司里,这实在——” “翠倩!”蔚韵婷怒叱:“住口!这是我的师妹!谁允你胡言乱语!” 阿朝已经不知道说什么。 她的脸慢慢胀红,但比羞耻与歉疚更深的,是绝望。 她还是来晚了,没有无患草了。 阿朝哑巴,好半响,闷不吭声把手里的储物袋塞进蔚韵婷手里。 “师姐,对不起。”她低低说:“真的对不起。” “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蔚韵婷连忙把储物袋塞回去:“说什么对不起,是师姐对不住你。” 阿朝抿着嘴巴摇头,她嗓子太酸涩,什么也说不出,她不肯收储物袋,把手背在身后,对蔚师姐笑了一下,扭头就跑了。 “明朝师妹!明朝师妹!” 蔚韵婷追到门口,眼看着阿朝跑走。 她怔怔坐回去。 “这还像话些。”翠倩低声嘀咕:“莫名其妙跑过来,叫什么规矩。” 蔚韵婷看着手里的储物袋,忽而落泪:“我其实不忍心。” “她是我的小师妹,我也算看着她长大,我不忍心。”她哽咽:“刚才她那样求我,我怎么忍心,我真的想把剩下那一株无患草送给她。” 她其实骗了阿朝,她突破只用了两株无患草,还剩下完整的一株。 翠倩一听。连忙跪下:“小姐,万万不可,您这一株无患草是留着有大用的,万一您将来还需要突破,或者万一将来咱们陛下需要,您拿着就是多一重保障,这可是褚少主送给您的,怎么能随便给人拿去。” “褚少主与明朝师妹有婚约。”蔚韵婷道:“这本也该有她的一株。” “那可不是这么说,要不怎么褚少主之前没给她,而是全送了您。”翠倩说到这儿,露出得意之色:“小姐,褚少主对她也就是面子情,真正是喜欢您啊,什么婚约不婚约的,不过是因为那道情蛊。” 翠倩觉得理所当然,全天下的男人,谁能不爱她们小姐呢。 “这位衡姑娘的确可怜,但也不识趣。”翠倩又得意,又觉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摇头说:“夫君既不爱她,她又何必死缠着人家不放呢,这好东西人家不愿意送她,她竟还巴巴跑过来求您,说实话,可真够厚脸皮……” 蔚韵婷听着,半响无言。 她也没想到褚无咎竟会这么做,三株无患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