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让人无可奈何的表情。 他忽然自嘲似笑了一声,松开握着她的手,身子也往后退了些。 “再假的结婚也是真夫妻,”她一点点后退的动作刺痛了靳屿的眼睛,他垂下眼睑,有几分嘲讽地说,“夫妻间做点亲密的事情,不应该么?” 贺星苒明白,这是在回应她那句“和师兄亲近”。 既然能跟师兄近亲,那跟老公亲密一些怎么了? 她用手背擦了擦蹭花的口红,没有说话,推开车门下车。 “贺星苒,”靳屿又唤了她一声,贺星苒顿住脚步,就听到他冷淡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你挺让人扫兴的。” “一直。” 原来当初那段恋爱,他也有诸多不满。 扫兴,这才是他对这段感情最真实的判断。 贺星苒内敛,不喜欢表达,同时又敏感,喜欢乱猜。 那会儿她总是琢磨着靳屿的想法,唯恐令他不开心,可如今才知道,他对这段感情早已意兴阑珊。 她感觉脸上一热,抬手抹了把,结果泪水越来越多。 她“哦”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 回到家里,贺星苒洗了个澡,水温有些高,将她白嫩的皮肤烫的有些红。 她站在花洒下闭上眼睛,脑海里立刻浮现今晚吵架的始末。 二十六岁的贺星苒,也有敏感忧愁像个小孩子的时刻,但更多时候她会强制自己长大,尽量客观些,少以内心感情出发,来解决问题。 冷静下来,她又觉得今天自己也有很大的问题。 既然都已经决定当假夫妻,靳屿也有了更为喜欢的前任,她又为什么要自恋地以为靳屿还会因为徐敏行吃醋,所以不坦白交代行程? 他们已经这个年纪,不是随随便便拿真心当饭吃的十八岁,该接受的就应该接受。 离婚更是最下下等的选择。 想清楚这一点后,贺星苒人也缓过来不少,关上混水阀。 刚才隐约听到开门声,靳屿应该回来过。 她想了想,没顾得上吹干头发,打开手机,去研究了下怎么做醒酒汤,然后翻了翻冰箱,找到材料后,从来不动手做饭的大小姐煮了一锅醒酒汤。 盛出来一小碗,端给靳屿。 走到房门口,她思索了片刻,把醒酒汤放在门口摆着一盆八角梅的红木桌子上,敲了敲门,走开了。 今晚刚刚吵过架,还是不要多接触得好。 当晚贺星苒并没有睡好。 第二天,贺星苒准时起床上班,公司又积压了一批需要她审批的文件,她不好意思让同事把文件送过来,决定自己去趟公司。 离开的时候,她去看了眼靳屿的门口,发现那碗醒酒汤还在。 直到她晚上回来,发现那份醒酒汤仍旧没动,并且家里静悄悄的,根本没有脚步声,才意识到靳屿应该已经离开了。 她不确定,搬了音响出来,故意放很大声音,在客厅做瑜伽,但仍旧没看到那扇门打开,呵斥她扰人安睡。 贺星苒低落地趴在瑜伽垫上,思绪飘了很远,又觉得自己这样胡思乱想并没有用,打起精神从瑜伽垫上爬起来,关掉音响,鞋子也没顾得上穿,一路走到靳屿的房门前。 推门而入。 床上床单铺得整齐,他的东西本就很少,就算在这间房间住了快一周,还是干净得像是样板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