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伸出手臂,探了下额头温度,默了默:“你烧得更严重了。” 贺星苒感觉耳边没有声音,只剩下他的胸肌,咽了咽口水。 “?” 靳屿缓慢皱起眉头。 “……” “啊……”贺星苒回神,完全没听见他说什么,扫了水杯一眼,“确实咳渴了,谢谢。” 靳屿:“……” 跟林乔的争执并没有结果,两人不欢而散。 中午阿姨来做饭,贺星苒匆匆扒了两口,然后就去后台挖从前展会的数据,做成ppt,试图说服林乔。 林乔根本不松口,不同意。 她是从哈佛归来的企业管理博士,相比较贺星苒的匠人身份,林乔则是纯商人。 她没有贺星苒的情怀,商业利益最重要。 发烧的时候人脑动得很慢,越动脑发烧就越严重,贺星苒在额头上贴了降温贴,人难受得趴下,用两根手指敲键盘,也不肯放弃说服林乔。 靳屿给她送中午吃的药,贺星苒犹豫了下,咬咬牙,还是没吃,顺手给塞进她闲来无事种的盆养小西瓜的土壤里。 还用签字笔戳了戳,把药埋得更深。 一下午,贺星苒在忙,又跟林乔打电话说话,对于她本就虚弱的身体完全是超高负荷,发烧就更严重了,并且附带刀片嗓,一呼吸鼻腔里好像要喷火。 靳屿再次给她测了体温,好看的眉毛拧气,“啧”了一声。 贺星苒心虚地问:“怎么了?” 靳屿语气冷冰冰:“恭喜,已经烧到四十度了。” 贺星苒:“……” “只是风寒为什么体温降不下?”两人谈过那么多年恋爱,靳屿见过贺星苒身体大大小小的毛病,但是还没见过发热体温降不下来的情况,排除了全部可能,就剩最不可能的选项。 他眉毛一扬,斩钉截铁似的:“你没吃药。” 完全是个陈述句。 贺星苒:“……” 小西瓜还安稳长在盆里,马桶冲下去的药不可能顺着下水管道回来,在谎言被戳穿的一秒里,贺星苒慌乱了下,但很快回神。 “我吃了。” 靳屿语气坚定:“你没吃。” 贺星苒:“你怎么证明?” 靳屿:“体温就是证明。” 他的目光坚定,语气也坚定,但疑罪从无,贺星苒坚决不承认:“我身体不好!” 靳屿:“呵呵。” “……” 这次他把药和水一起递过来,塞到她手心里,语气不容置喙:“那当着我面吃。” “……” 虽然发烧难受应该吃药,但贺星苒不想自己好得这么快,她好了靳屿就应该回去了。 可如果检查不吃药,贺星苒又担心以自己的身体素质,会不会烧成肺炎。 虽然靳屿很好。 但如果用肺炎换的话,还是不要了。 贺星苒犹豫片刻,顶着靳屿强势的眼神,她讪讪抬起手,把药送到嘴边。 又突兀地放下。 靳屿皱眉。 表示这件事令他消耗了太多耐心。 现在说吃就吃,不就是证明之前真的没吃药了? 她吐了吐舌头,有些脑子宕机地说:“苦,不吃。” “……” 空气安静了两秒。 靳屿闷闷笑了声,桃花眼弯了弯,右侧眼皮上的那颗痣分外明显些,还是那副慵懒地调子,似笑非笑地问:“豌豆公主,撒娇呢啊?” “……” 他叫她豌豆公主,也是因为他们第一次后,贺星苒高烧,并且回到酒店的时候发现,她身上被他弄上了很多痕迹。 并且明明在他的印象里,自己并没有多用力。 贺星苒感觉脸“蹭”地热起来,把药往他手心一搁,拉起被子闭上眼就要睡觉:“晚安,我要休息。” 靳屿扯了扯她的被子,被她用力勾住,不放手。 他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悠闲地说:“药是苦的,那birkin25限定款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