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笑了下,一饮而尽。 最近项目和医院都顺利,许馥心情也好,喝得多,笑容也多,隔着陈闻也,和陶染也开起了玩笑。 “学长今天怎么也喝酒?”许馥笑道,“去你家的时候可从来都不喝。” “和老陶喝容易把他喝多,真把他喝多了又要挨骂,太不划算。”陶染淡淡地勾起唇角,又道,“下次还是你来家里陪他喝比较好。” 许馥想到师母发飙骂老陶的模样,也笑了,“好呀,我也好久没去了呢。” 陈闻也今日情绪不高,眼神有一搭没一搭地,总落在许馥那洁白脖颈的项链上。 望向许馥时,就不免要看到盛郁—— 盛郁就坐在她的另一边,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许馥身上。 布菜,倒酒,给她递面巾纸,动作熟稔,一看就知道绝对不是第一次与她一起吃饭。 盛郁甚至很了解她的喜好,知道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上来就习惯性地拿起了公筷,让他无所适从。 而许馥侧过身望向陶染时,灯光映着被切磋琢磨过的钻石,某个切割面反射的光芒格外刺眼,陈闻也感觉眼睛极为干涩痛痒,需要很用力地克制,才能不再望向她的方向。 酒过半巡,许馥有些腻了,起身出去抽烟。 餐厅的抽烟区是半户外的,地上铺着草坪,折叠的玻璃窗被推开,能看到外面的夜空。 许馥刚捻出根细烟咬上,身后脚步声响起,陆时零很快在她身旁站定,熟门熟路地拿出火机来。 之前他们一起在这家餐厅吃过饭,许馥说这里的抽烟区设置得舒服又漂亮,陆时零记在心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用手挡着风为她点上,自己也捻出了一根。 “喝完酒抽一根特别放松,”陆时零夹着那烟,却没点着,道,“再吹点冷风,感觉世界都飘飘然的,很清爽。” “是啊。”许馥别过脸,悠悠吐出一口烟雾,调侃道,“200台人工耳蜗,陆总这次可真是大放血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钱多烧得慌,”陆时零自嘲道,“出点血积积德,以免报应不爽。” “什么报应?”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陆时零自己低笑一声,道,“我可能阳/痿了。” 许馥吓得烟都差点儿掉地上,她瞪大眼睛,“说什么呢?” 夜色下,陆时零五官更显深邃,望向她时依旧深情,却带了点陌生的迷茫。 “至少是精神上。床上……没试过,不知道。” “怎么不试?” “觉得没劲。” “你认真的?” “真的。” “是根本不想么?” “根本不想。” “看医生了吗?” “看了,说没问题。”陆时零叹了口气,问,“我搞不明白。是我之前在生病,现在正是痊愈的过程么?还是之前都很正常,现在突然生病了?” “之前很正常啊。”许馥眯起眼睛回忆道,“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之前挺好?” “挺好。” 陆时零愉悦地轻笑,“谢谢。” 许馥没理他,她想了想,又问,“那烦的时候怎么办?” “硬抗。” “……好受么?” “非常不好受。像戒断反应一样。” 许馥蹙紧了眉。 他们是一类人。 她对陆时零此刻的烦闷和痛苦感同身受。 陆时零百无聊赖地夹着那根烟把玩,“连抽烟都没有欲望。” “怎么会呢?”许馥问。 她思索了下,侧过身,将她那根细烟的火星轻轻按在了陆时零的烟上。 在伦敦的无数个夜晚,他们淋漓尽致之后,会这样交互着燃点对方的烟,在阳台上相拥着慢慢享受掉。 陆时零有些怔愣地望向她。 口中含着的烟雾慢条斯理地吐出,尽覆在他了脸上,她媚眼如丝道,“这样都没感觉么,时零?” 和他们做第一次时一模一样。 陆时零仓皇地后退一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