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时候,脑海里的回忆仿佛在眼前像电影慢镜头一样缓慢递进的画面,在不断地一帧又一帧重演。有外婆,有春水街,有驰珝,那种深刻与难忘,让周芜痛彻心扉。 周芜的眼角膜在水流的刺激下,忍不住闭眼流出了生理性眼泪。 周芜的灵魂沉浸在走马灯似的回忆中,身体一点点沉入都江之中。 ———— 明亮的办公室里,驰珝盯着始终打不通的手机屏幕,手指焦躁地在办公桌上点了点。 这个时候,还没到周芜睡觉的时间。 他们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打电话,不可能今天周芜突然不接电话。 那周芜为什么不接电话?他出了什么事吗?驰珝始终最忌惮的就是m国方面,他们公然在华夏的地盘枪杀了驰启东,没留下什么证据。 现在军方介入,嶂城连一只洋蚊子都飞不进来,但是驰珝忍不住在想,要是有漏网之鱼呢? 驰珝听到手机另一边传来机械化的女生,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久违的不安,猛地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 正巧严涯进董事长办公室送文件,撞见驰珝一脸阴沉站在那里,还以为谁又触了暴君的逆鳞,正打算送了文件就溜。 但是暴君把他叫住了。 “严涯,周芜今天去干什么了?” 严涯受驰珝指示一直派人盯着周芜,也不能算是监视,尊重周芜自己的自由,只不过是为了让驰珝掌握周芜的行踪,周芜也比较配合,知道周芜每天去哪个地区就好了。 严涯翻看了一眼手机消息,回答道:“今天上午p大放假,周少爷在公交车站打车回了春水街,当时周少爷说他要把一些东西收拾出来搬进新家里面。” “现在还没离开春水街吗?” 严涯摇了摇头。 驰珝脸色逐渐暗沉下来,突然问了一个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问题:“驰宇恒有下落吗?” 严涯依旧摇了摇头:“警察那边还没消息,不过已经加大警力去找了,各个火车站安排了人,绝对不可能让他离开嶂城,只要驰宇恒在那里出现,警察立刻实行逮捕。” “严涯,你开车,去春水街。” 驰珝突然发话,大步流星朝着办公室外走去,严涯忙把手中的文件往桌子上一堆,看着驰珝这么严肃的神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周芜闹矛盾了? 严涯一边猜想着,一面快步跟上了驰珝的步伐。 雨越下越大,像是把所有罪恶深埋,所有证据冲刷遮掩。城市光怪陆离的灯光在雨水的冲洗中,光圈在雨幕中模糊开来。夜色里,驰珝侧头望向车窗外,车窗外冷冰冰的荧光映在他脸上,把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衬得格外幽深且阴郁,目光深幽默然,不知道在想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