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厂领导和我聊,说是召开一次全场职工大会,把这事镇下去,不让再议论,这事是对娇娇有利的,不过人背后议论肯定免不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过一阵就会好了。” 叶军山是个相对老派的男人,他平时坐班保卫科,认认真真负责那边安全问题,很少关注家属院这边的八卦闲聊,闲言碎语听得少,对家属院的人缺少某方面的一些认知,对流言这事他看得比边丽芳乐观。 刚才他们就为这个事争执起来,这会儿边丽芳也不满意他说的,但是在人前,边丽芳不好拆他台,只冷冷刮了他一眼。 这时,边上叶岺开口了,他去餐桌前拉了根长凳坐下,神色发沉道: “过一阵真的会好?几年前车间那个方玲的事,爸你们是不是忘了。” 叶岺提到方玲,边丽芳常庆芳和叶军山几个齐齐变了脸色。 当然没忘了。 方玲是麻纺厂一名挡车工,长得漂亮,还能歌善舞的,厂里不少单身青年都喜欢。 但就有一天,有人传出来看到她和一个男人乱搞,没几天又有人说看到她和另外一个男人乱搞。 这个事就像一股风,一下刮大了,说什么的都有,到最后,方玲被传成了个人尽可夫的......在一天傍晚她出去,人出了事。 被抛尸在小河边,后来厂里配合派出所调查,查出来犯人是她隔壁那家的男人。 那家的男人喜欢方玲,经常偷摸去看方玲。 在听说方玲谁都可以后,他就动了歹念,找了个机会把方玲骗出去,想让方玲从了他,方玲不愿意,他用了强,最后杀人抛尸。 恶心的是,有关方玲的谣言还是那家男人家的女人传出来的,她无意间发现丈夫对方玲有意,心生恨意,造谣了人。 这种事实际在十几年前还更多,这几年严打,已经少下来很多。 “我明天去找厂领导,和他们商量出一个方案来。” 叶军山面色凝重,下午发生的事,他还心有余悸,也是陆娇没真的出事,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确实不能再大意。 “解决这事也需要时间。”顾遇出声道。 方玲这个名字他没听过,但他先前听常庆芳厂里有个女工因为谣言被害的事,现在把那件事和陆娇联系到一起,他脸色很难看。 其实现在最好的办法,是陆娇暂时远离这个是非地,她一走,别人看不到她,自然不会再议论。 顾遇想了想,抬头看向叶军山和边丽芳道:“叔,婶子,这个时候,我建议娇娇先避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闲言碎语伤人,人都更相信自己心里猜测的,我们十张嘴也解释不清什么,还可能越解释越被恶意曲解,这时候只能想办法先把事情冷却下来。” “我在市中心那边有套房,是前店后院的格局,前面店面我给下面一个人家里开副食品店了,后面房子还空着,我和顾齐平时很少过去,可以让娇娇先搬过去住,我会叫前面店铺的帮忙照看,你们要是不放心,也可以让两个弟弟妹妹去那边陪她。” “娇娇打算在文化宫和电台那边找工作,我这边找人去安排了,应该还有个几天就能给回复,到时候她如果不想住那边,可以住文化宫或者电台的宿舍,你们看呢?” “你帮娇娇找工作了?” 叶军山和边丽芳愣住,陆娇工作的事他们也上心,但也才开始找人,叶军山在余暨关系多,电台那边却没什么认识的,稍微有些费力。 “嗯,找了,电台和文化宫都托人去问了。”顾遇点了点头,这事他本来不打算说,说出来多少有表功嫌疑,但他担心让陆娇搬出去住,叶家不会同意。 “这……” 叶军山和边丽芳犹豫了,一方面,这是最好的安排,另一方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