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控制,但别人他可以,袁璟不行,他就像根搁在两人喉咙里的刺,很难拔除。 刚开始的时候,她哄人费了不少心思,后来她干脆摆烂了,躺平了,遇见了是吧,膈应了是吧,来吧,睡一觉,醒来什么事都没了。 就是累腰。 上辈子男人经历过许多,面对袁璟那疯批尚且没办法保持冷静,这辈子他还年轻,正气盛,他在看了监控赶过来能没立即和袁璟打起来,她已经很意外了。 她定定看他一瞬,朝他走近,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须臾,她笑道:“干嘛这副表情,不开心?那顾老板需要哄一下吗?” 顾遇看着陆娇,她水盈盈眼眸含笑,唇边醉人梨涡露出来,先前的事她好像没放心上去,他不由伸手揽住了她腰,很快又把她搂紧了,他下巴挨蹭一下她发顶,鼻尖轻嗅着她头顶的发香,好一会儿才在她耳边低低落下一句: “需要,娇娇,快哄哄我.....” 顾遇这会儿的心情,大概就像被沾上火星的炮仗,陆娇掐着那端的火星点,只要她一松手不管,他立即能燃爆。 他早知道她有多好,有多美,会有多少人觊觎。先前他们在舞池跳舞,试图围过来的人并不少,但当时他和孟舫几个一看就不好惹,加上嗨了跳规矩是余暨出了名的,不守规矩就要被清场,敢在嗨了跳闹事,最后的下场一定惨,那些人并不敢乱来,他也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 天知道他和孟舫简单几句把余慧丽的事说了,去车上给她把衣裳拿进来,被值班负责人叫去监控室,看到那个死杂碎在二楼盯着他们的画面,还有厕所走道那一幕幕时,他当时心里想杀人的恼火。 要不是为了她的名声,他不想把有人觊觎她的这个事闹大,他赶到走道,看着那杂碎对她伸手笑的时候,他紧攥着的拳头已经朝那杂碎狠狠砸了过去。 这事还没完,他和那杂碎打过几回交道,不到黄河,不是那么容易死心的……正好,他也没打算放过他! 眼前又晃过杂碎那张虚伪带笑的脸,顾遇敛下眼瞭,藏起眸里的晦暗戾芒,凑去亲了亲她耳廓,又呢喃了一声:“娇娇,你快哄我一下。” 他像是得了肌肤饥渴症,紧紧抱着她不松开,唇一直挨着她耳廓,低哑的说话声含着热息呼进她耳窝。 她不禁仰眸去看他,对上他深邃的黑眸,她笑了下,她再次抬起去一点点抚碰他的脸,俊昳的眉骨:“顾老板,你想我怎么哄你呢?” 她又喊他顾老板,这是她的一点恶趣味。 他知道,但不知道为什么,喊他顾老板的人很多,唯独她,这么轻轻一喊,那清韵柔缓的声线像在他心尖上弹刮了下,阵阵颤起。 顾遇唇微动,但他刚要开口,却忽然说不出话,陆娇脚尖轻垫,捧着他的脸去亲吻了他眉心,之后,她柔软的唇又落去了他凝望着她的眼睛,脸颊,鼻梁...... 细细密密的吻,像鹅毛拂面,带着些微麻痒,又像三月里枝头最嫩的桃花瓣染过春水落脸上,又像嫩豆腐,那么轻微划过。 这感觉有些过分好了,不差于他前晚的一昧索要,一股麻酥顺着后背脊颤到尾椎骨,心里忽然蠢蠢欲动,生出更多渴求。 他忍耐的紧攥了下他抱着的那节腰肢,却没动,他想看她能做到哪一步,心里猜想着,渴盼着。 然后就见她微仰起眸,用那双染着春水的眸看他,问道他:“这样哄行吗?还是这样......” 最后一个音落下,那张吐气如兰的嘴便如男人期盼的那样含住了他的唇。 没有蜻蜓点水,一触即离,她轻轻含着他的唇,一点点细腻的舔咬,不像他饿狼一样吞咽,她一直不疾不徐,细齿齿尖轻咬慢磨,吮吞,却折磨人,就像蚂蚁噬心,酥痒难耐。 随着那条软舌顺着他下意识张唇动作的滑进,男人浑身一震,下一瞬,他大掌一动,手臂一抬,把怀里的人捞进了臂弯,手掌上移握住那节细腻的颈子,深吻了下去。 男人在某些事上一向能无师自通,举一反三,再有了先前陆娇一番刻意撩拨的启导,这一回不像第一次只知道蛮牛野狼一样横冲直撞,只知道瞎啃乱啃。 他终于慢下来,缓下来,力道依然不轻,却是怀里人能适应,受得住又受不住的折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