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隐忍的回了声:“知道了。” 余慧丽收拾好出龙都已经夜深,这么晚还在龙都这条街,一个单身女子是十分危险的,面对醉鬼的言语调戏,还有些大胆人想过来拉扯她,她吓得不停尖叫,大骂滚啊,好不容易拦到一辆的士,上车后她就忍不住大哭起来。 她搭的的士司机是个好人,看她脸上红肿着,嘴和脖子似乎也不正常,像是被糟蹋过,再看她哭得这么厉害,他不由问了她: “姑娘,你是在龙都里面遇到事了?要不要先载你去派出所的了?” 派出所...... 原来余慧丽最骄傲自己有个在派出所上班的舅舅,但现在手里沾了黑,心里生了暗鬼,派出所如今已经成了她最惧怕的存在。 她崩塌的理智瞬间被拉回来,她抬手擦一把泪,慌忙拿出包包里已经脏了的围巾出来挡住脸。 “开你的车,管那么多。” 司机好意关心没得个好,当下也不说话了,他整一下身,脚下油门一踩,尽快把人送到了地方。 余慧丽家住的是她爸电厂分配的房子,她爸在电厂算是个小领导,分到的虽然也是筒子楼,却是干部房,家里有单独的厕所和厨房,屋也宽。 有车上那一出,余慧丽也意识到自己情况有多糟糕,她在进屋前,先拿围巾把自己脖子和脸裹严实了,围巾先前被袁承拿去用过,上面一股子腥臭味道,她心里厌恶,想吐,但不得不用。 确定自己裹严实了,她没敲门,自己拿钥匙开了门。 按理这个点儿她家里爸妈都睡了,但她回来这么晚,还一直没给家里打个电话,她妈张芬淑不放心,一直在客厅等着她,听到开门的动静,张芬淑去拉亮了灯。 “怎么这么晚回来,袁承送你回来的?” 屋子里忽然灯光大亮,余慧丽正关门,吓得整个人惊跳起来,转身看张芬淑已经到了她面前,她忍不住发火吼道: “搞什么?你这是想吓死谁?” 张芬淑和丈夫结婚多年只育有余慧丽这么一个孩子,平时余慧丽要什么都由着,在家里余慧丽大小姐脾气大着,她在袁承那里受到的屈辱,还有在龙都外面受到的惊吓,被这么一吓,整个不受控制的全发泄了出来。 “每天都袁承袁承,烦不烦,你这么喜欢,干嘛不干脆你嫁给他算了?” 余慧丽提到袁承,就想到先前的那几个小时黑暗里的折磨,袁承边折腾她边骂出口的那些污秽难听话,她恨得红眼,抱着头尖叫。 “我受够了,真是受够了,要不是你们,我怎么需要和那样一个恶鬼打交道,你们口口声声的爱我,只是为了让我嫁个有钱人,全了你们面子!根本没替我想过!” “你这孩子,这是说的什么话?” 余慧丽平时在家,骄纵归骄纵,却从来没有这么不顾形象的尖叫尖吼,更没有对张芬淑说过这些难听又不敬的话。 张芬淑是真正的柔弱的女人,身体也不算很好,除了当年大哥喝醉酒拉着她犯下的大错,这些年她一直本本分分,在家是贤惠善解人意的妻子,温柔的母亲,听到自己女儿这样吼叫,她难受的抓了抓胸口衣裳,却忍不住关心她: “你是在袁承那里受气了?你爸今天值班没回来,等他回来了,我叫他给袁家打电话.....” “打个屁的电话啊!” “还嫌害我不够是不是?” 以前余慧丽最爱母亲的温柔柔弱,她一直试图学,但她学不了这样的温柔,她只学会了她姑姑的那些手段。 但经过今晚,她突然发现那些手段一点儿用没有,她甚至厌恶痛恨上柔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