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两个洞若观火的长辈早把她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回来洗漱好回道房间,边丽芳坐在屋子里梳妆台前抹陆娇给她买的雪花膏,一边叹气: “女大不中留,现在风气放开了,胆子也越来越大,竟然敢把人往屋子里领......” 老两口对陆娇的在意是一样的,甚至很多时候叶军山比边丽芳还在乎陆娇这个过分懂事体贴的外甥女,边丽芳也没做遮掩和他说起这些。 叶军山刚洗漱好进来,正要脱了身上的棉衣上床,想起他先前瞥见的那两抹痕迹,他沉默一瞬才笑道: “娇娇心里有数,况且他们认识都半年多了,又对门住着,天天早送晚接的,感情深,心里有想头也正常。” “年轻人嘛,你忘了咱两认识的时候,那第三天,我不也拉你手了。” 不管多大年纪,回忆起自己的爱情岁月,都是甜蜜的,再对上丈夫专注微带火的目光,边丽芳脸一热,嗔他一句: “老不知羞,多少年前的事了还提。” 叶军山把棉被挂去边上的挂衣架上,回身看着她笑:“多少年前了那也是咱们有过的岁月,我可一辈子都忘不了。” 夫妻间话说过,叶军山坐去床边说起正事: “他们两现在领证了,亲密些也没事,不过娇娇还要高考上大学,虽然先前我们和他们说好了,先不要孩子,但这事你还是给娇娇说下好。” “娇娇虽然懂事,但她年纪轻,很多事情未必懂,三剩那小子,看着沉稳,对上娇娇,我看和毛头小子差不多,万一冲动起来顾不上......” 再是疼爱,叶军山也是男人,不好说更多,点到为止。 也不需要他说很多,边丽芳已经听懂了,她脸色微变了变,也顾不得再擦脸,她去柜子里拿了包东西,便和叶军山道:“我去楼下一趟。” 叶军山看着她手里的花布包,猜也猜到了,他没多问,想到什么,他微一整身子,看向边丽芳: “娇娇现在定下了,下次海市那边还有国外电话再进来,我要不要和娇娇说一声?” 边丽芳脸色倏然变得难看:“说什么?告诉她她爹妈盯上她当初分到手的房子和钱了?” 这半年来,海市陆正海还有边丽兰那边都有打来电话,但都不是什么好事。 陆正海那边头几次是问什么汇票的事,后来没问了,却提出他最近手头紧,说陆娇反正不住海市了,希望她把海市小洋楼给卖了,把钱借给他做资金周转,后面给陆娇分红。 边丽芳当时接到电话,直接骂了声不要脸挂了电话,结果那个脸皮厚的,不死心,三天两头打来。 海外边丽兰那边也是差不多情况,不知道遇到什么了,说手头紧,想问陆娇当初得到的那三万块抚养费动没动,先汇给她周转一段。 那些事,边丽芳叶军山听着都觉得糟心,怕陆娇心里难受,没把这些事给她说,每次电话来了,叶军山听完事情就给挂了,为防陆正海那边来余暨找麻烦,还让人去给他找了些事,让他脱不开身。 “两口子没良心的,半年了,电话打过来无数次,没一次问起孩子。” 边丽芳提到陆正海边丽兰,就气得脑子疼,她抬手按了按脑门。 “那两口子来过电话的事你先别漏嘴,现在娇娇高考要紧,我绝对不允许她这回高考再出岔子。” 叶军山是担心陆娇现在事业做得好了,还偶尔会回海市办事,陆正海那边找过来,她没个心理准备,但边丽芳的话也在理,那他只能想继续办法让陆正海麻烦缠身了。 “好,我知道了。”叶军山点点头应下。 边丽芳看他神色郑重,知道他那里恐怕顶不住了,她心里烦得很,忍不住抱怨: “也是奇怪了,一个个当初那么有钱,现在竟然盯上了他们原本看不上眼给出去的东西。” “说明他们现在过得不好嘛。”叶军山冷笑一声。 “那可太好了,我希望他们赶紧去死!” 边丽芳恨恨咒骂一句,看一眼手里布包,她没再提那两口子,打开房间门出去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