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烧心。 他喜欢她关心他,每次去应酬喝酒都把葡萄糖带在身上,有一次还意外救了一个喝高了酒精中毒的老总一命,给工程公司那边拉到一个大项目。 孟舫知道了这事,天天说她是他的福星。 他听了不理他,还需要他说,她的好他自己不知道。 单手打开一管葡萄糖,擦上软管递到陆娇嘴边:“来,把这个喝了。” 陆娇这会儿酒劲上来更厉害,人也更晕着,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听到耳边微微带嗡的声音,她下意识张嘴,含住一根管子,本能吸了两口。 微甜微甘的液.体一定程度缓解了喉咙的火辣,慢慢的,陆娇睁开了眼去看他。 不知道太晕还是闭上眼又猛然睁开的原因,这会儿她看顾遇,总感觉眼前的人虚化了,像蒙了一层耀着白光的雾,陆娇一时有些恍惚,像回到了上辈子她一个人的那一段,她在梦里见到顾遇的场景。 梦里面,他温柔,俊朗,却是虚化朦胧的,无数次,她想抓住他,但她手伸出去,用力握紧,睁眼醒来却是一片虚无,只枕头湿了一片。 “顾遇?” 陆娇喃喃一声,忍不住伸手去抱住了他脸,纤细的手指自他前额轻轻划过去摸他浓墨的眉峰,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梁...... 她手指纤细柔软,摸触他动作更轻缓,像软绵绵的棉絮在脸上轻轻扫过,轻划过的地方带起一阵酥麻痒意,一点一点,落在了心上。 “我在,怎么了?”顾遇心尖痒颤,却忍耐着没抓下她的手,只听到她喃喃喊,柔声应了她。 “很不舒服?”顾遇眉皱一下,继续去给她按头。 酒劲儿猛上来,脑袋晕乎了,耳朵也是嗡嗡的,分明在她面前说的话,声音却好像隔得很远,让她更分不清上辈子的梦和现实,她掌心感受着抱着的脸,似乎是告诉自己,又像是自问的说了一声:“活着。” 顾遇愣了一瞬,旋即笑:“当然活着了,难不成我还死了?” 一句随口的玩笑话,却一霎让陆娇变了脸,眼前晃过她亲自送没了生息的他去火化的场景,她眼圈一下红了。 “别死,不能死,没你的日子,好苦。” 她扑向顾遇,紧紧环住他脖子,喃喃:“那十年,好苦,好难熬,我好想你。” “还好我回来了,找到了你......让你没有受到她们伤害。” 顾遇脸色微凝,陆娇现在状态有些不对劲,像是癔症了,他不知道她喝醉酒会这样,怕她有事,他有些无措。 生平第一次,他不知道怎么办。 他试图拉开她,问她哪里不舒服,但她抱他很紧,根本拉不动,他不想伤了她只能放弃,大掌去轻拍她背哄她,声音更柔的问她:“怎么了,乖乖,哪里不舒服?” 陆娇却没回他了,她头很痛,她紧抱着他皱着眉,许久才呢喃的回了句:“我爱你,好爱。” “这辈子我们一定会到白头的,一定会......” 陆娇说完,脸埋在顾遇颈窝,闭着眼睛慢慢醉睡了过去。 顾遇抬手慢慢去挨靠了她脸一下,确定她只是睡着,他轻轻垂下手搭在她细腰,怔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他才瞥一眼桌上的空葡萄糖瓶,抱着人脚步轻慢的人往楼上去了。 —— 第一次喝酒就宿醉的后果就是头像灌了铅,重重又炸裂的痛。 外面刺目的光透过薄纱加布窗帘照进,陆娇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按着要炸开的头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感觉那股铅重缓解一些,她才慢慢试着回想昨晚的情况。 大哥回来,大家关心大哥的腿,也高兴他腿恢复,她就打算让大家多高兴一会儿,等后面下席了再说自己高考成绩的事,没想到竟然把自己灌倒了,不过她还记得,她把自己高考成绩说了的事。 大姨在屋子里四处拜的画面还在。 脑袋里浮现当时的场景,陆娇唇角微微上翘了翘,只是后面还发生了什么...... 陆娇试着想,但她喝酒太醉会出现一些断片,现在脑袋空白,想不起来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