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没去,单独在家看家,苏颖提前都把今天的粮食预备出来了,问题不大。 刘兰香给老刘头儿带了好几个昨天蒸的粘豆包儿,还有老大一块儿带着筋的熊肉,刘老头儿一看知道是好东西,喜得都合不拢嘴儿了,号脉时候自然是愈发的用心。 最先看的依然是苏谕,苏谕最近一年可没少练功,不但身量长了不少,就连浑身的气血都无比的通畅,惊的老张头儿是啧啧称奇。 但是每个人的缘法都不一样,老张头儿最是不爱管闲事儿,因为好奇害死猫,而猫是你自己还是别人,不到了死的时候谁都不知道。 等到老张头儿给苏谕看完了以后,便开始按照年龄的反顺序给老三苏诚看,而百无聊赖的苏谕,就再次明目张胆的翻看起了老张头儿那张破桌子上的《刘氏医经》。 自从去年冬天,苏谕偶尔发现这本没写完的书之后,心里就一直怀着好奇心。 而等到了今年春天来复诊的时候,苏谕发现这本破书竟然还在原来的地方,便‘勉为其难’的大大方方看了起来。 当时刘老头儿仍旧没有制止,于是这个事儿就假装成了双方的默契。 今天老刘头儿的动作依然很快,但是他看完之后,却让苏颖她们先等会儿,完后就开始从他那个简易且奢华的破板子床后头翻呀翻。 刘老头儿吃饭的破木桌子就在他睡觉的床旁边儿,而苏谕这会儿正坐在床上,一边看书,一边晃荡俩小脚丫。 小脚丫晃荡来晃荡去,距离老刘头儿的老脸不到半米。 老刘头儿翻着翻着一抬头儿:“…” 何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如、是、乎! 最终,老刘头儿从床板子后头的众多破布包儿里,翻出来了一个尤其破烂的小布包儿出来。 起身后,老刘头儿问正在看书的苏谕:“看得懂吗?” 苏谕头也不抬:“看不懂。” 老刘头儿:“…” 老刘头儿“咳咳”两下,完后慢慢悠悠的捋顺着并不存在的胡须道:“我教你怎么样啊?” 苏谕还是摇头儿:“不乐意。” 谁要学这么高危的职业啊…费劲巴拉一学好些年,稍微没看准一回就立马儿打回十年前,这也就是现在时代变了,不然要搁到他那个时候儿,看错病了那可是要砍头的! 自己学着玩儿防个大小病就完了,他才不想当大夫呢~ 但大夫一学一干就是好多年·还因为种种被人给打回了四十年前·老刘头儿:“…” 苏谕还给补充呢:“你太磨叽。” 写书太磨叽…能不能快点儿写啊!!! 每次来都只能看一点点,好难受的哇!!! 老刘头儿:“……” 老刘头儿瞪眼睛:“哼。” 完后他丢给苏谕自己刚才翻出来的小破布包儿道:“你看这是什么?” 苏谕打开破布包儿,发现里头的东西,正好就是他刚才翻看的书里前两页的那个东西,连须子的走向都是相同的,这一瞅就是先前照着画来着。 苏谕正好也看完了最近半年的内容,便把这本《刘氏医经》一合,蹦跳着下了地:“干萝卜!” 老刘头儿毫不掩饰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那你拿回家炖肉吃吧!” 老刘头儿显然是给苏谕的不配合气了个够呛,给完了东西马上就开始挥动手臂赶人:“滚滚滚,赶紧滚…” 苏谕哼着小曲儿抢先出了老刘头儿的破窝棚。 等到苏颖跟刘兰香他们出来以后,苏谕把手里的破布包儿往前一递:“给!” 苏颖问他:“这啥?” 苏谕声音嘎嘣脆:“炖肉吃的。” 苏颖打开一看:“……” 妈呀这不野山参嘛!!M.iYIGuO.nET